安偉的手一直都扶著朱母,怎麼可能讓朱母行此大禮?
他手上稍稍加零力,便將朱母的這個動作阻擋了下來。
“大姐,這可使不得!”安偉道:“我已經收了傳友為徒,他跟著我原本就是應該的。至於大姐的身體,我再想想辦法,也並非是已經到了絕境之地。”
朱母此時聽到的隻是安偉答應了讓朱傳友跟隨,至於後麵安偉所的關於她身體的那部分,朱母隻當是安偉在安慰她。
“那我就謝謝大兄弟了。”
安偉是朱傳友的師傅,朱母雖然大上了安偉不少,但以輩份論,稱呼安偉一聲大兄弟,沒毛病。
“大姐,你先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有我!”
安偉將傳送到朱母身體裏的能量暫時停供。
現在朱母身體內的能量已經達到了飽和,再往裏送,就會起反作用了。
將朱母扶著平躺到了病床上,安偉拉過床單將朱母蓋好,這才轉身看著朱傳友。
朱傳友一觸碰到了安偉的眼神,頭立即低了下去。
“抬起頭來!”安偉的聲音不大,但威嚴很重。
平素安偉是不怎麼太喜歡用這麼威嚴的態度跟人話。但朱傳友不同,這夥有時候得重錘敲敲。
但安偉知道他必須要掌握好一個度,如果敲重了,這顆赤子之心就不知道會錘煉成什麼了!
朱傳友抬起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男子漢哭個什麼勁,擦幹淨了!”安偉的威嚴更重。
朱傳友剛才隻是突然來了一陣委屈,被偉的聲音陡然一激,那些委屈就直接變成了一股激流,讓他的鼻子不由自主的發酸。
呼拉幾下朱傳友非常聽話的將眼淚擦了個幹淨,憋著嘴在那兒硬憋。
安偉看的又好氣又好笑。
別看朱傳友這麼大個,這會兒簡直就是一個孩子!
“行了行了!起來吧起來吧!”安偉無語的擺了擺手。
盡管安偉這麼訓朱傳友,但還沒有睡過去的朱母卻一聲不吭。
她知道相比於自己,安偉會比好教的更好。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安偉突然問。
“責任,擔當!”朱傳友道。
“嗯!沒錯。這是兩個非常可貴的品質,也是每個男人都必須要具備的!你能答出來這兩個品質,我很高興。但是!”
到此處,安偉聲音陡然加重道:“責任和擔當並不是全部,有時候責任和擔當會被人利用,讓親者疼和仇者快!就如剛才,如果你簽了那份協議,你是盡了責任和擔當,可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
朱傳友站起來之後,一直將頭勾到胸脯上。
安偉見朱傳友還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便大聲的吼了三個字:“抬起頭!”
朱傳友陡然像被誰紮了一下般的將頭猛的一抬。
“回答問題!”
“師傅,我錯了。”
“錯在哪兒?”
“不該輕信別人!”
安偉盯著朱傳友看,如同那名醫生一樣,直看的朱傳友渾身發毛,身上一股一股的汗往下刷時,才罷休。
“一會看著,學著,你什麼話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