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疑惑的看了眼安偉,隨即便又釋然。
安偉既然這麼了,就一定有他這麼的道理。她現在無須去管太多,隻要照著她事先擬定好的方案穩步進行下去即可。
江成龍和章儒並不知道這一次安偉和林玲的計劃。他們隻是選擇了相信安偉和林玲。
如果他們知道了林玲和安偉要進行的計劃是什麼,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了。
安偉和林玲二人卻都非常清楚,他們這一次的冒險,風險有多高。
雖然實質上,這一次進行的實驗並不怎麼了不得,隻是安偉血清的複製和再融合。
但是這樣的實驗,放到更大的層麵上,就可以理解為是一種類同於西方隱世圈的實驗。
這種實驗在國內的影響極壞!
“林姐,這次拉著你下水了。”安偉心有歉意。
雖然他也明白林玲的立場,但還是忍不住要出來。
“沒有什麼,老弟。”林玲倒是很瀟灑的甩了一下頭發,再伸出手,將散落於前額處的頭發向後撩了撩。
“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知道。而且,對於幹這件事情的風險,比你想像的還要了解內情。但是,我選擇了接手這件事,這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是!”安偉不再多什麼。
兩人默默的在偌大的廣場上走著,都不再話。
安偉的目光看著更遠的遠。
際已經泛黑,遠處的山脊隻露出了一條黑的影。像是一條巨蟲趴於大地之上。
以這個巨蟲的視角來反看軍地指的營地,那大概也隻是腳下隨腳可踩滅的一個窪地罷了。
視角不同,看到的景致便不同。
隻有視角相同的人,才會引發更多的共鳴吧。
默默的走了一會,安偉和林玲都非常有默契的走回到了實驗室裏。
實驗室裏的那一摞數據記錄還安安靜靜的擺在桌麵上。
林玲將這一本記錄拿起來再次仔細的審核。
安偉對這個了解的不深,所以他沒有發言權,也不跟著一起湊這個熱鬧。
他走到了從他這個母體上割下來的那塊肌體旁邊,看了看,再伸手扶了扶用衣袖遮著的胳膊傷處。
止血紗布打的很好,這些基礎性的自救,安偉基本做到了極致。
現在他感覺到胳膊上的創口早就已經止血,並且還有一種酥癢之福
“林姐,你替我檢查一下。”安偉突然一捋起衣袖,露出了纏著止血紗布的胳膊。
林玲正在對比著數據,聽到安偉的聲音後抬起了頭,掃了一眼安偉的胳膊。
止血紗布潔白的如同從水中剛剛洗出來一樣。
“你這已經幾了?”林玲問。
“也就近兩的事。”
“切了片,隻用紗布簡易包紮,你知道你這麼做的風險有多大?”
“我沒那麼矯情。你來看看我的傷口。”
安偉將止血紗布一層層的解開,露出了包裹在止血紗布裏的胳膊。
安偉俯眼朝著創口處看,卻不由的呆住了。
林玲掃了一眼,便立即丟下了數據記錄,急急的起身走到了安偉的身邊,將安偉的胳膊抓住,抬到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