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碧波蕩漾,大海之上,天空如藍寶石般熠熠生輝,海天相接處,一道夢幻的七色彩虹搖掛在那裏,似乎是通往仙境的拱橋。
海麵上,一艘巨大的帆船緩緩航行,一杆旗幟立在船頭處,旗幟上是雲霧繚繞的山峰,旁邊豎著書了三個大字:蓬萊宗。
“啊!真美,爹爹,你說為什麼這海這天會這樣的美麗呢?”船頭處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裙的女子舒展著優美的身姿,她的身邊還蹲立著一頭全身雪白的風狼。
女子的旁邊是一位仙風道骨的中年人,青褐色的長袍衣衫甚是合體,顯露著他的穩重和尊貴。
“因為它們剛剛經曆過狂風暴雨的洗刷,隻有經曆過磨難,這海這天才會如此的蔚藍動人,同理,人也一樣。”中年人摸了摸下巴處的山羊胡子,緩緩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努力的、勤奮的、不要命的修煉的。且,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教訓人家。”女子聽出了中年人話中的寓意,有些撒嬌的回答。
中年人隻是笑,海風吹過,他下巴處的山羊胡須微微擺動,儼然成道之人。
“咦?爹爹,你看那是什麼?”女子指著遠處海麵上的一個漂浮物問道,那物體在光潔的海麵上顯得甚是突兀。
中年男子定眼看了一下,道:“是人,應該是剛才的暴風雨打翻了那人的行船。雲夢,你去告訴掌舵的師兄,把那人救起來。”
雲夢答應了一聲,便向船艙中跑去,中年人仍是淡淡的站在原處,感慨道:“磨難雖然能讓人成長,可也會令人喪生啊。”
大船緩緩調整了航向,向著那漂浮的人體駛去,這時幾個拿著繩索,帶著鐵鉤的年輕弟子跑到船舷處,而雲夢,則站在那裏嘰嘰喳喳的指揮著。
“往右,再往右一點,大牛,你怎麼這麼笨?”雲夢的聲音如同黃鸝般清脆,那個被批評了的大牛,非但沒有絲毫不快,反而愈發的興奮,而手中的長勾也差的更遠了。
“二虎子,你小子能不能看準一點再下繩,哎,真是氣死我了。”雲夢的嘴就沒停過。
二虎子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他撓了撓頭,朝雲夢訕笑了一下。
“走開,你們這群廢物!”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大牛、二虎等人猛一哆嗦,然後低著頭朝兩旁退去。
一個帥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冷冷的看了看大牛等人一眼,低聲道:“真是沒用的廢物,這些小事都辦不好,還想指望著進蓬萊宗內門?”
說著,那年輕人從大牛手中猛的奪過長勾,然後向下一甩。那鉤子準確的掛在了海中那人的小腹上。
大牛慌忙說道:“嶽群師兄不可,這樣下鉤會把那人腸子鉤破的。”
嶽群一怒,冷然說道:“你敢說我?那人本來就死了。”
旁邊的二虎子悄悄拽了拽大牛的衣袖,大牛漲紅著臉退了下去,忍住了胸中的怒氣。
雲夢在一旁也看出了名堂,說道:“嶽群師兄,你可要小心一點哦。”
嶽群向雲夢笑了一下,說道:“小師妹你放心,反正這人本來就死定了。”說著,他手腕一使勁,海上那人刷的一下便飛了上來,隻是那腹部果然被鉤子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傷口,裏麵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內髒。
被勾上來的那人正是從飛魚島西渡的楊一凡,他乘坐的是那老者打造的單人小帆船,質量輕,速度快,再加上這一路均是向西的風向,所以楊一凡的速度可以說與前世的動力船相差不多。
但即使是這樣,楊一凡依舊在海上渡過了大約四個多月,他隻記得出海的時候還是夏初,可是現在卻已經入秋。而昨天晚上的一場大風暴,徹底摧毀了他的小船,慌亂中,楊一凡就將自己綁在一塊木板上,在海水中上下沉浮,隨波逐流,最後慢慢失去了意識,直到此刻被發現,救上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