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懶散的灑下,深秋的植被,脫光了偽裝。
溶洞中,雲夢緊緊的摟著寒衣的身體,無聲的啜泣著,楊一凡則定定的坐在原地,自責、憤怒、悲傷,種種情緒膠結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如同一隻發瘋的獅子。
“究竟是誰下的毒手?”雲夢哀傷的問道。
楊一凡隻是緊緊抿著嘴唇,他不能說,如果這一次能夠直接搞死嶽群還好,如果弄不死他,隻要嶽群留著一口氣回到嶽家,那麼最倒黴的肯定會是麗姬,楊一凡不想對不起麗姬。
“你知道是誰,是不是?”雲夢摟著寒衣,她發現寒衣的呼吸已是越來越弱。
楊一凡點了點頭。
“但是你卻不說,你眼睜睜的看著寒衣師叔如此死去,是不是?”雲夢的語言已有些憤怒,在她心目中,楊一凡雖然沒什麼優點,但至少,她所認識的楊一凡不是個包庇殺人凶手的懦弱漢子。
楊一凡看了雲夢一眼,說道:“雲夢,我說了也沒用,他不會承認,你們也沒法動他。這世上的事情不會是簡單的黑白是非,我需要考慮很多後果。”
雲夢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這時雲夢懷中的寒衣忽然咳嗽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是聽在楊一凡和雲夢耳中,卻如同仙樂般。
雲夢慌忙將寒衣放倒在地上,小手不停的撫摸著寒衣的胸口。這時呼嚕“嗖”的一下從雲夢懷中跳了出來,隻見它將小腦袋輕輕湊到寒衣的鼻孔處,然後緩緩吸了幾口氣息。
緊接著奇跡發生了,原本滿臉漲紅的寒衣瞬間變得正常起來,她的呼吸開始平穩,膚色變成了淡白色,一如睡美人般安穩而祥和。
呼嚕卻是腳步有些蹣跚,它費力的爬上了楊一凡的肩頭,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楊一凡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那生命寶盒,呼嚕迅速的躺了進去,然後進入了沉睡狀態。
雲夢驚訝的張著小口,看著眼前這一幕,“呼嚕究竟是什麼動物?”
楊一凡也是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實在沒有想到,呼嚕的鼻子除了靈通之外,竟然還能吸食人體中的毒物。
雲夢低下頭查看了一下寒衣,說道:“寒衣師叔好像沒事了,楊一凡你快點查看一下。”
楊一凡摸了摸寒衣的脈搏,四平八達,根本毫無異象。
突然,楊一凡手上一緊,接著一柄寒水劍已抵在了他的脖子處,這些事情全都發生在一瞬間,楊一凡根本毫無防範。
“你是我的徒弟,你竟然敢如此對我?”寒衣冷聲說道,隨著她身體的豎起,那些遮掩春光的衣衫全都滑落,但她恍若未覺。
“我如何對你?”楊一凡苦笑了一下,“你是怪我救你嗎?”
“哼,難道不是你在潭水中下的春 藥?無恥小賊。”寒衣的劍已刺破了楊一凡的皮膚。
“你知道那不是我做的,”楊一凡泰然自若的說道,“如果你斷定是我做的,現在早就一劍把我殺了。”
這時一旁的雲夢終於反應過來,她猛的撲上前去,一把推開了持劍的寒衣,她嬌小的身軀擋在楊一凡身前,道:“寒衣師叔你幹什麼?不是楊一凡下的毒。”
寒衣伸手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一件披風,裹在了自己身上,冷聲道:“你騙得了雲夢,卻騙不了我,若不是你下的毒,你為何會前來這山穀救我?即使不是你做的,你也一定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