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雲也對胡喜喜道:“今晚是慶祝李哲文出院的,別慶祝不成反而落了一肚子氣。老婆,你答應過我要控製自己的脾氣。”
胡喜喜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是現在翻臉了,也不好下台,其實要不是周飛亞挑釁在先,她是不會這麼生氣的。如今,倒像是她無理取鬧一般了。
隻是,這口氣也咽不下去啊。就因為說了一句,便被人諷刺指桑罵槐的,她也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性子也是正常了。
年紀大了,脾氣越來越壞了。
鄭雅姿和周飛亞心寒地看著男人們都在挽留胡喜喜,鄭雅姿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胡喜喜和朱巧巧是朋友,她應該從胡喜喜口中得知朱巧巧的近況和她有沒有和李哲文聯係。但是現在首先對胡喜喜發難了,很難從她口中探聽什麼消息的。念及此,她柔和了語氣道:“對不起,剛才是我過分了!”
周飛亞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似乎按照她的性子,是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胡喜喜也有些訝異,但是既然人家給了她下台階,她也沒有那麼小氣矯情,重新扶起椅子做下來,訕訕道:“算了,我脾氣也有點急躁!”
李哲文麵容有些暗沉,他淡淡地看了鄭雅姿一眼,“雅姿,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鄭雅姿點點頭,推開椅子起身,兩人走出走廊外。
李哲文燃起一根煙,倚在牆壁看著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些什麼?”
鄭雅姿有些無辜,“其實,我隻是不想她說你的壞話。你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作為你的朋友也好,妻子也好,我都希望你能不受任何傷害!”
“胡喜喜和陳天雲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有,你也隻是我的朋友,當初假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商定不會幹涉彼此的生活,但是你最近總是越界過來幹涉我的事情,我很不喜歡!”
鄭雅姿咬住嘴唇,“是不是因為朱巧巧回來了?”
“有關係嗎?”說起這個名字,李哲文的麵容有一絲深沉。
鄭雅姿揚高聲音,“都這麼多年了,你為何不能忘記她?這個世界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
李哲文吐了一口煙,冷冷地道:“我與你,雖有夫妻之名,但是,從來不是夫妻,我說過,你不必為世顯做些什麼,他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找到好男人好生對待你。”
“什麼意思?”鄭雅姿眉宇一沉,有些嚴峻地看著他。
“你懂的,我希望你不要幹涉我的事情,你要做的,是考慮你自己的生活。我們雖然有一紙婚書捆綁,但是你我都是自由的,你明白嗎?你若是想找個人過日子,世顯是不會反對的。”
“你讓我出去找個男人?”鄭雅姿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李哲文盯著她,“是的!”
“這麼多年,你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鄭雅姿不甘心地問,雙眼通紅,雖然他說的話自己早就知道,但是他說出來,還是很讓自己傷心。
“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感覺?在我心中,你是世顯的妻子,是世顯兒子的媽媽,而我,隻是代替世顯照顧你們。雅姿,但是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有自己的想要的女人,雖然她不會回來我身邊,但是我不喜歡你用我妻子的身份去得罪我身邊的朋友,甚至是她。”
鄭雅姿一臉傷心地看著他,“你說這麼多,不是因為我得罪了你的朋友,而是因為胡喜喜是朱巧巧的朋友,你怕她會告知朱巧巧,怕朱巧巧知道我以李太太自居,你怕,你還在乎那個丟棄你而去的女人?你難道忘記她給你的傷害?為什麼你要這麼犯賤,明知道她是一劑毒藥,你要是要撲身而去?”
李哲文皺著眉頭,把煙頭摁熄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淡淡地道:“無論我是不是犯賤,都是我的事情,雅姿,我們是獨立的個體,今天,我希望你是用我朋友,世顯的妻子的身份出席,而不是我的妻子來這裏耀武揚威對我的朋友指指點點,還有,最好勸周飛亞不要動陳天雲的念頭,他和胡喜喜經曆了很多苦難才終於在一起的,我不希望有人破壞他們!”
鄭雅姿氣得渾身發抖,兩滴眼淚凝在眸子,她死死地瞪著眼睛,眼淚便落不下,這模樣讓李哲文有些淒然,其實,誰都沒有錯,不知道是什麼出了錯。
最後,他歎息道:“回去吧!”
說罷,他率先走了回去。
那年,世顯犧牲了,鄭雅姿有了世顯的孩子,鄭雅姿的父母要她把孩子打掉,那時候,鄭雅姿提出和他假結婚,瞞騙父母把孩子生下來再算。他怎麼會不答應?世顯是他的好戰友,他的死,他傷心了很久,他的孩子,他也會視若親子。那時候,朱巧巧的離開讓他不再相信愛情,但是鄭雅姿對世顯的愛和對孩子的堅持讓給了他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