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寶呢?
孩子呢?
趙雪靈在心裏,喃喃地,喃喃地,反反複複,怎麼都沒有問出口來!
她徒弟呢?
就隻有這個錢袋是什麼意思?
這幫人,自己出來了,那夜寶呢?
不自覺,步步後退,不自覺,搖頭連連,她已經再也強顏歡笑出來了,再也無法用玩笑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那個孩子都傷成了那樣,他還能撐多久啊!
淚,一忍著的淚,從在妖靈之地聽南宮而小姐那一句比一句尖酸,一句比一句刻薄的挑釁,她就慌了!
一直忍著,忍著,跟執墨一路到了這裏,甚至會主動去說話,主動去玩笑,就希望會是個好的結局,就希望能順順利利的,平平安安的為老白把這個孩子救出來,帶回去!
她害怕,害怕一去想到南宮二小姐描述的模樣,她就會慌,就會怕,就會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忍,一直忍,忍到了現在!
可是,現在,人呢?
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大人,一個個狼狽的大人,看著那個濕漉漉的金絲錢袋,雪靈兒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忍不住怒吼,“夜寶呢!找不到夜寶,你們上來幹什麼啊!嗚嗚嗚……”
“嗚嗚嗚,夜寶呢!我徒弟呢!”
“你們下去,你們再去找啊!”
“嗚嗚嗚……他都失蹤那麼多天了,他傷得那麼重,八歲的孩子,他哪裏受得了啊!”
“嗚嗚嗚……他最怕黑的了……嗚嗚嗚……”
……
嚎啕大哭,不知所措,找不到人,這樣找了都還找不到人,有一個結果,她如何都不敢去想。
“趙姑娘,金豹子帶我們就隻找到這個東西,在鐵牢裏,沒有看到少主。”影衛低聲,一個大男人眼眶都紅了,卻也無可奈何!
雪靈兒隻覺得整個人都懵了,良久良久,突然冷不防轉身,怒聲,“把南宮二小姐帶過來!”
可是,話音一落,一直沉默著的執墨卻開了口,那表情,那態度,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他不屑,道,“都是一幫廢物,本閣主說了,那孩子要本閣主親自找!全給我讓開!”
執墨說著,也不讓侍衛攙扶,徑自捂在腹部的傷口上,緩緩站了起來。
傷口包紮了,毒也解了,那麼年輕的身體恢複得很快,站起來的力氣還是有的!
那剛剛都黑了的臉,已不見黑青色,卻蒼白無比,可是雖然是蒼白,卻非病容,他那雙黝黑的雙眸,閃爍著抖擻的光芒,自負無比,冷眼看趙雪靈,冷哼道,“讓一邊去!”
趙雪靈懵著,還真乖乖地站到了一邊去,身後幽閣的影衛也全都退開,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執墨雖然捂住傷口,可是走姿卻依舊帥氣,狂佞不羈不減。
明明都走到了密道口,卻有給折了回頭,看著侍衛從手的幾乎是垂死的小步青,指著它的鼻子,冷冷警告,“畜生!看清楚本閣主的臉,本閣主告訴你,你最好活著,等著本閣主找著你主人了,再跟你算賬!”
說罷,這才心滿意足,再眾人都沒緩過神來的情況下,身影一掠,立馬消失在黑漆漆的密道口了。
“他……他……他什麼意思?”趙雪靈生怕第一次這麼無措,喃喃自語。
是啊,執墨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金蟬都還沒有出來呢!一定要有戲!
金蟬可是他的替身傀儡,總是神出鬼沒的,他下了命令找夜小寶,必定是下麵還有情況,否則,他早就出來了!
黑漆漆的水牢,執墨還是沿著之前的路走,一路到來他被咬的地方,黑暗中,犀眸映照地火光,冷厲而認真。
遲疑了須臾,他還是繼續往金豹子之前的方向而去,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侍衛說的那個鐵牢!
牢門分明是被劈開的,應該是他們剛剛所為。
奇怪的是,這個鐵牢原先並沒有牢門!
為什麼夜小寶的錢袋會掉在這裏麵?
執墨走近,犀眸冷沉著,認真無比,也就這個時候,才不見他臉色那若有若無的炙氣,看到的是一種真正的成熟。
“金蟬,出來!”冷不防,他厲聲,回聲連連!
可是,良久良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執墨毫不遲疑,立馬竄入鐵牢,長劍佩在要不,雙手在鐵牢四麵,到處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