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入洞房……
任由外頭酒宴熱鬧衝天,鬼穀子這個嗜酒的家夥,居然非常淡定地跟巫婆子坐在床榻上,四目相對。
“那個……紅蓋頭貌似不應該你自己摘下來的。”鬼穀子認真道。
巫婆子不理睬,反問道,“夢雪呢?”
她明白他的用意,卻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鬼穀子遲疑著,欲言又止。
“我告訴你,妾侍是沒有拜堂的規矩的,頂多奉公婆茶就可,又沒有公婆,所以,你應該不會過去吧?”巫婆子認真問道。
“我其實……那個……”鬼穀子卻還是支支吾吾的。
巫婆子心下暗想,這家夥戲倒是做得滿足的嘛,巫婆子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不生氣了,反倒是偷樂著,難得有機會耍耍這家夥。
“支支吾吾什麼呢,說呀!”她不耐煩催促。
鬼穀子卻還是不果斷說了,深吸一口氣,突然拉住巫婆子的雙手,似乎很慎重很慎重。
巫婆子不由得蹙眉,耍弄他的竊喜之餘不由得有些擔心,畢竟,他確確實實給夢雪上了藥,也確確實實說過要負責的,他拿夢雪來刺激她是一回事,可是負責也是一回事呀!
然而,就在她擔憂之際,鬼穀子卻終於開了口,“蠱玲……以後‘鈴鐺’二字,是我叫的吧?”
什麼?
她懵了,一時間理解不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鈴鐺這兩個字,以後是我的叫的了吧……”他說著,似也有些怯,可是欣喜難掩,這種欣喜是如此的純粹,不夾雜如何銅臭,補夾雜任何利益,就是單純的開心,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寶貝一樣。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這一回,她終於聽明白他的話了,突然就不敢看他的眼睛,移開視線,淡淡道,“嗯,之前不都叫好幾回了,大家也都這麼叫。”
“可不可以……以後就隻有我能叫?”他又問,聲音怯得幾乎聽不清楚。
她立馬臉紅,分明是聽到了,這家夥怎麼會有如此……如此溫柔的一麵呢?此時此刻,他那盯著她不放的眼睛,是如此的柔情似水,如此的認真,她不由得心慌,慌得呼吸有些艱難,下意識一把推開他,急急道,“你該出去了,他們都等著你喝酒呢!”
他才不理睬外頭那幫人呢,就算他這個主人不在,外頭那幫人也絕對把這裏當作自己家一樣隨便折騰。
他看似淡定,看是柔情似水,可是他此時此刻可比她還要慌張,卻毅然地開口,“鈴鐺,看著我好嗎?”
“幹嘛。”她不悅道,還是抬頭看來。
“我喜歡你,真的!”他一鼓作氣,急急說道。
她的心真的漏了一大片,此時此刻呼吸是那麼艱難,比當初在這張床榻上,他狠狠貫穿她身體那一刻還要艱難!
“不喜歡你還娶?”可是,天生的毒舌,她竟還條件反射一般反問,連自己都驚詫。
聽了這話,他突然就笑了,似乎兩個人之間就適合這種氛圍,太正式太真正反正會彼此尷尬。
見他笑,她也鬆了一口氣,鬆了一身緊繃,挑眉問道,“多喜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