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一樣,比如蝦,用很特別的盤子上,盤子有小格子,蝦放中間,傍邊是用紅白蘿卜以及青瓜雕的花,兩邊分別有三種顏色各異的醬料。
天啊,曹子揚都不知道該怎麼吃才不丟人。
幸好,吳春風有教曹子揚,每種醬料的味道都認真介紹了一遍。
往下還有許多曹子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食物端上來,味道都非常棒,可以說回味無窮,尤其飯後的甜品,味道一流,吃過一遍後再到街邊喝兩塊一碗那種,肯定會難以下咽,不過好是好,一頓飯吃下來程序特麻煩。
吃完飯繼續喝功夫茶,不過不再由茶藝師負責泡,而是由黃素凝,用黃素凝自己的話說是,盡量在曹子揚離開前為曹子揚多做些事。聽她那麼說,曹子揚有點難受,因為和黃素凝相處,曹子揚還是感覺很舒服的,雖然不像和劉欣然那樣打鬧,但有著更多的愛護。
尤其曹子揚缺乏愛他的人呢?一個沒有家庭溫暖的孩子在別人家裏感受到溫暖,怎可能不留戀?當然留戀是一回事,留下來卻是另一回事,那畢竟是別人的家庭,不是他的家庭。
泡好茶,黃素凝雙手遞給曹子揚,吳春風則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支票遞給曹子揚:“子揚,這是你的報酬,你從來沒提出過要多少,我也不知道多少才夠,你看看這夠麼?”
曹子揚不敢接,因為能看見金額,一百萬,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看曹子揚沒有反應,吳春風誤會了:“沒關係,我還有另外一張。”說著,又從口袋裏拿出另一張支票,同樣是一百萬的,遞給曹子揚。
曹子揚有點想暈:“不是,這太多了,我不能收,絕不能。”
“你又不肯接受我們幫忙,給報酬又不要,你看不起我們還是對我們有意見?”吳春風知道曹子揚不是這麼想的,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用這種方式刺激曹子揚收下支票。
“我對你們沒有意見,真的。”曹子揚有點緊張,“但我還是不能收,我給冰冰看病從來沒想過該收多少錢,隻想著要把她治好,而且我必須告訴你們的是,我很冒險用了些沒有用過的藥……”
吳春風打斷道:“結果你把冰冰治好了,這才是最重要的。另外你還幫了我們家好多忙,如果不是你,我們家會亂七八糟,你素姨還不一定原諒我。所以,無論如何你要手下我們這份心意。”
冰冰也說:“是的,子揚哥哥,你把冰冰治好了……”
黃素凝說:“子揚,你就收吧。”
曹子揚還是搖頭,他有自己的原則,這樣治個病就收一百萬顯然不對,但他看出來了,這一家子今天誓要他收。想了想,曹子揚說:“這樣吧,春叔,錢我不收,你要給我報酬就幫我一個忙。”
吳春風很幹脆:“什麼忙你說。”
曹子揚說:“那天在停車場給你下跪那個女人叫辛蕊,我們是同學,而且過去我們有過一段。”
吳春風很驚訝,黃素凝則問:“辛蕊是誰?幹嘛下跪?”
吳春風緊張起來:“你別誤會,那是求我打官司。”
黃素凝哦了聲:“你幹嘛不接?沒錢嗎?還是怎麼著?”
吳春風冤枉的表情:“她這個官司牽連非常大,要得罪許多人,我想幫,但真的覺得沒有價值,你知道律師這行業的黑暗,誰發善心前都必須先權衡權衡。”
“現在怎麼著?這忙你到底幫不幫?”黃素凝看了曹子揚一眼說,“我先告訴你,子揚幫的忙我們一輩子都還不清。”
黃素凝明顯在迫吳春風,這是曹子揚不願看到的,不能為了幫忙而毀了吳春風啊,所以曹子揚說:“素姨,你不要這樣說,我就是提個要求,實在不行不要勉強,那不是我希望的。”
“那你同學怎麼辦?到底怎麼了?”
“她……弟弟……”這事情曹子揚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她弟弟要坐牢,大概是無期吧,她說那是冤枉的……”
黃素凝問吳春風:“是嗎?”
吳春風說:“應該是。”
“既然是,為什麼你不肯幫忙?”
“我盡量吧,不一定能幫到,我隻能這樣說,子揚你說呢?”吳春風忐忑的看著曹子揚。
曹子揚說:“我還是那句話,實在不行不要勉強,不然結果讓你損失些什麼,我心裏過意不去。”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明天找她,我答應了,但能幫多少無法保證,或者我能保證不需要判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