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搖頭道:“已經遲了,所以,很遺憾,不行。”
“停停停。”村長夫人幾乎就要哭了出來,銀針那麼長一根,就那麼在眼珠子麵前晃,顯得無比的恐怖,是個人都難以承受,“別,我求球你,我真的不會了,我對天發誓。”
“你都能隨便發誓的,我憑什麼相信你?轉個身你去找村長添油加醋冤枉我,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還祖墳不保,我隻允許我家的祖墳冒青煙,不能不保。”
“不告訴村長。”村長夫人咬牙道:“我要是撒謊我就不得好死。”
曹子揚說:“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謝謝,非常感謝。”
等村長夫人舒了口氣放鬆下來,曹子揚迅速出手,長長的銀針刺了刺她脖子的穴道,隨即拔出來,然後把手背的也拔掉,笑著說:“現在能相信了,我封了你兩個穴道,要是我不高興,就不幫你解了,然後你……”曹子揚做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明白吧?”
村長夫人怒火中燒,不過不敢發泄出來,今天的曹子揚真給了她一種心靈的震撼,平常的小乖乖能這麼邪惡?不能直接對抗啊,她冷靜下來,甚至勉強擠出笑容道:“子揚,你跟我開玩笑吧?我說了不幹涉你,幫我解了穴道吧!”
“過陣子再說,我保證你別那麼多事,就會健健康康。”說完曹子揚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村長等著你回家做飯呢,村長人那麼好,你不給他做飯我會不高興的……”
村長夫人極度鬱悶,不確定曹子揚的虛實,不敢亂來,隻能表麵笑著實則氣鼓鼓的走人,從來隻有他們夫婦欺負人,何曾被欺負過?她有點受不了,覺得委屈,又想不到製服曹子揚的辦法。
關上門,曹子揚點了根煙靠著椅子抽著、想著。
其實那兩針是恐嚇村長夫人的,什麼癱瘓根本就沒有的事情。當然曹子揚會這一套,畢竟每個東西都有其兩麵性,針灸亦一樣,可以治病亦可以用來恐嚇逼供,通過刺激不同穴道讓人痛苦,他爺爺的爺爺以前就被軍閥拉去做過針灸逼供的事情。
第二天才天蒙蒙亮曹子揚就已經起床,隨便弄了點早餐吃完就背著一隻簍子進山去了采藥,這是必須去的,因為中午吳小月就要帶周月雅過來看病,需要熬藥。
由於大清早太陽還沒有出來,花草樹木上的露珠都還在,空氣顯得很涼,很清新。曹子揚喜歡這種感覺,過去他爺爺就是在這樣的時間帶著他進山采藥的,說這個時間運動才是養生之道。而很顯然曹子揚已經很久沒有嚐試過,在南湖的多數時間都睡到日上三竿,即便偶爾早起一天想去呼吸新鮮空氣,那空氣都是帶著電油味的。
采藥過程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被山蚊咬了幾口,但那不是毒蚊。反正四個小時的時間曹子揚采了足夠周月雅一星期用的藥回來,當然也有別的一些藥。
如果單單采周月雅需要用的藥,一次就能采十五天的用量,但是曹子揚從來不會這麼做,畢竟山藥有限,采多了結果不適合用是種浪費,到時候真正要用到了又沒有那麼多,會很麻煩。
一句說完,就是不能殺雞取卵吧!
回到家剛好十點鍾,曹子揚把草藥分配好,拿了一隻大盤子坐在門口的水龍頭前仔細清洗,清洗到一半,村長夫人用兩根繩子牽著兩隻雞來了,其中一隻是母雞,曹子揚家的,曹子揚去了南湖,讓村長夫人負責管理。
等村長夫人走近,曹子揚先開口道:“那是雞,不是狗,不用這樣吧?”
村長夫人說:“跑了懶得捉,綁著不好嗎?”
“在你家也是這樣伺候?”
“當然不是,這是子揚你的雞,我能不好好對待嗎?”村長夫人的笑容有點讓人惡心,虧她還若無其事,“我讓它在後院和我養那些打成一片呢!”
“另一隻呢?好像不是我的吧?”
“哦,那是我看你隻有一隻,很孤獨,就送你一隻了,沒關係,我們兩家關係好。”
曹子揚知道村長夫人現在必須巴結著讓他幫忙解穴,這根本就沒有的事情,但曹子揚表現來的醫術無論是治小靖還是冰冰都十分強大,村長夫人不敢冒險。而在她的臉色裏曹子揚能看出來她並沒有告訴村長,否則村長早已經來找他算賬:“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