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大概兩分鍾,毛副院長對曹子揚說:“曹醫生,我覺得最好以安全為前提,畢竟出了問題我們誰都負不起責任!”
黃大白冷笑道:“小毛,這已經出了問題,你還說廢話。”
毛副院長語塞。
曹子揚看了坐在遠處在聽討論而一言不發的方倩一眼說:“讓病人家屬發表一下意見吧!”
所有目光頓時都投到了方倩的身上。
方倩思考了幾秒,開口道:“如果我是病人,我會希望在做很危險的手術之前多看一看這個世界的各種色彩,不至於留有遺憾,這是病人的立場,而病人的家屬,應該尊重自己的親人,安全不安全的問題應該屬於你們考慮的範疇。”
方倩說話無疑非常聰明,用的是病人的立場發表,仿佛說了等於白說,但其實意見很明顯給了出來,她站在曹子揚這一邊。
毛副院長歎了一口氣說:“既然這樣,曹醫生你是不是負責貼身護理?這工作我們醫院無法做。”
曹子揚被問倒了,他沒有這個空閑天天陪護,況且這屬於私人醫生的工作範圍,但看了一眼私人醫生,那家夥一臉無動於衷。
毛副院長追問:“曹醫生,如何?”
“沒問題。”曹子揚給出這樣的回答實屬無奈,如果說有問題,就是自打嘴巴,他知道毛副院長就是算準了這一點,而把責任推給他,這老狐狸。
毛副院長舒了一口氣:“各自的工作已經確立,散了吧,一起吃午飯。”
方倩說:“我來安排。”
黃大白說:“你們先出去,我想和曹醫院再商量商量。”
黃大白提的要求不過份,但其實就他這種級別的醫生,就算要求過份,毛副院長都不敢怎麼樣,隻能帶人先出去……
辦公室裏安靜了,黃大白掏出一包普通煙,遞給曹子揚一根,自己點燃一根吸了幾口,才開口道:“曹醫生,剛剛你說的可有把握?”
曹子揚說:“你是說針灸控製病情蔓延和痛苦還是心理治療?”
“前者。”
“當然有,而且我也想問你相同的問題。”
黃大白笑道:“我不用回答,如果你連控製都有把握,增強體質方麵更是小兒科,小菜一碟。”
“黃老言重了……”
“叫什麼黃老,那都是小毛叫的,我反而要叫你曹老,雖然你年紀小,見解比我這種號稱的骨灰級更深刻,我看你才是骨灰級,我很欣賞你,所以特有興趣想知道一下你的各種情況。”黃大白目光中射出一股精芒看著曹子揚,“小毛說你從鄉間出來,有這醫術和醫德很不容易,不知道是家族傳授還是拜的師?”
曹子揚感受到了,眼前這位老中醫很好玩,沒有架子,說話逗,不像有些醫生,自己沒本事還看不起同行:“我爺爺是醫生,上幾代都是。”
“針灸為主的嗎?”
“可以這麼說吧!”
“這方麵我們要多多交流,因為我這方麵最弱,會說,但做的不高明。”黃大白笑了笑,又繼續道,“聽小毛說你很高明,我不懷疑,不過想考考你……”
曹子揚淡定地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黃大白開始考曹子揚,問關於針灸以及用藥的問題,開始有點忐忑,害怕曹子揚答不上來,但曹子揚簡直輕而易舉回答的,而且見解依然十分深刻,讓他看曹子揚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欣賞。
最後離開辦公室,黃大白忘乎所以,以一個老長者的身份搭著一個後輩的肩膀出去,把等在外麵的毛副院長和心外科主任雷的不輕。
午飯在醫院附近最高檔的酒店吃,就是曹子揚住那個酒店,這是方倩的安排。菜式亦是方倩的安排,顧及到好幾個人的口味,包括曹子揚,方倩給曹子揚點了一盤美味的洋蔥雞。
曹子揚感覺很費解,方倩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洋蔥雞?這絕對不是巧合事件,因為菜單上明顯沒有洋蔥雞,是特別要求讓廚房做的!
想不明白。
事實上,曹子揚亦不去想,反正有得吃就好,管它那麼許多!
無法推托的是要喝酒,這幫腐敗份子吃個飯都要喝酒,而且是喝特別貴那種酒,幸好下午要工作,不然被灌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