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飛過來就兩個小時能有多疲勞?沒事,這方麵你不用擔心,我反正不擔心。”毛副院長歎了一口氣,“我擔心的是手術期間可能發生的各種意外情況,那才最要命的啊……”
大家都那麼擔心,做手術有時候往往人算不如天算,準備充份還好,準備不充份,手忙腳亂漏了什麼差錯就徹底完蛋,所以曹子揚得過問這方麵,雖然跟他沒有直接關係,還是強調道:“毛副院長,別怪我多嘴,我都是為了我們大家的病人著想,我覺得你還是親自跟一跟吧!”
“我跟啊,一直都在跟,但有時候意外不是你努力了就能避免的,危險因素我們都知道,就看到時候怎麼樣一個情況吧,這個你也得和方總說一說,你知道方總的為人,不好對付。”說起方倩毛副院長就一額冷汗,也不知道方倩對他做了什麼讓他如此害怕和忌憚,不過方倩那性格就算出的問題真的是不可避免的意外都會跟醫院發飆,管你死活啊!
“方總應該不會那麼不說理吧?”曹子揚站了起來,“當然,既然你說了,我看看吧,我不打擾你工作,先走了……”
“記得幫忙說一說好話啊,拜托。”
曹子揚沒有應答,迅速走了出去,這醜人他才不去做。
回到方楠病房的門外,曹子揚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耳朵貼在門裏想聽聽方倩在不在裏麵,如果方倩在他就不進去了,在外麵坐。沒想到耳朵剛貼到門裏門就打開了,一個人影撞出來,那自然是方倩,她沒想到曹子揚那麼巧在外麵,把鼻子都給撞痛了,頓時哼了一聲,猛踩曹子揚的腳,然後推開曹子揚,一隻手摸著鼻子,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按號碼。
是你撞老子的好不好?心裏罵了一句,曹子揚才走進病房,方楠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頓時道:“我姐沒報複你踩你的腳吧?”
曹子揚說:“啊?你這麼聰明?”
“蒙的!”方楠露了一個笑容,“她幹嘛了?打個電話都要出去,這裏麵更安靜啊!”
“隻有一種解釋,說的內容不想你知道。”曹子揚對自己很無語,不該說的竟然說了出來,立刻改口道,“哦,我意思是說,通常情況下就一種解釋,實際上很多種解釋,管她呢,我們聊天……”
方楠哦了一聲道:“夠時間做針灸了麼?”
曹子揚看看時間,然後搖頭。
“我有點痛,能不能幫我按摩按摩?”
“行。”曹子揚走過去坐下,“你打算按哪兒?”
“右手、雙腳,脖子也有點痛。”
“那你坐起來,背向我這邊。”
方楠很聽話,立刻照做,曹子揚按的時候,她說:“你能教我嗎?”
“按摩嗎?這……是我家傳的。”
“那算了……”
“不過如果你真想學,我可以教你,但比較不容易學,首先要準確按對穴道,其次是力度要控製好,你不了解人體穴道學起來不容易,要從辨認穴道開始學。”
“我學習能力很強,沒關係,學會了我能給我媽按,她老是渾身酸痛,按摩椅按的又說不舒服。”
曹子揚想了想說:“你媽多大年紀?”
“快五十。”
“或者有時間我可以給她看看,老人家風濕骨痛在所難免,其實不是什麼大病,平常注意,然後做些合理活動,合理治療,問題不大!”
“這個你也會?”
“當然,這還是小兒科。”
“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們分十個八個科的,會看這個不會看那個。”
“那是西醫,中醫不一樣,中醫比較多元化,也不能說西醫那樣吧,而是醫院分成了一塊塊,這樣看起來更便捷一些,專業一些。”
方楠嗯了聲說:“我聽懂了,反正就是你很厲害……”
曹子揚冷汗:“我不是在顯擺,是告訴你。”
“我知道,你很厲害啊,懂那麼多,是不是農村的孩子都這樣?”
“大概是吧,農村的孩子不同城市的孩子,城市的長在溫室裏,有父母愛護,啥都不用幹,農村的孩子,像我七八歲就要跟著爺爺去種地,爬山采藥,到處瞎逛。”想了想,曹子揚繼續說,“告訴你一個事情,我七歲的時候有一次爺爺從地裏回來,煙鬥忘記拿,讓我去拿,一定要拿回來,不然不能回來,結果我去到一看,煙鬥傍邊有條蛇在睡覺,金色的,看著特別嚇人特別恐怖。”
方楠身體一僵:“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