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說的對,曹子揚聽進去了,所以舒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我們走吧,去麵對,但是唐軍,我還想說一句話,不是我不接受,不是我有問題,我幻覺,或者是怎麼著,我總是感覺方倩沒有死,真的,她不會以哪種方式死,我要找到鴿子,我希望你幫我這個忙,真的,我很平靜,無論如何我要弄清楚,或者我這麼說吧,我和方倩做了一些交易,就在劫匪放我之前,方倩裝死,那些協議才能成立,這或許不算理由,但是有了這個理由,方倩就有可能那麼做,至於她怎麼說服鴿子的,我不知道。”
唐軍思考了幾秒才道:“我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不過既然你堅持,我盡量幫你吧!”
說了一聲謝謝,曹子揚先走出去,大步往車的方向走。當然別看很大步,很有勇氣似的,實際上隨著越走越近,曹子揚多少有點恐懼。畢竟方楠的身體狀況與常人不一樣,這麼沉重的打擊,真不知道方楠是否能夠承受。但無論如何,曹子揚都必須給予方楠應有的尊重。
拉開了車門,確實所有人都在裏麵,曹子揚擠上去,唐軍則上駕駛座,立刻開車走人,方楠立刻問:“就這樣走嗎?我姐呢?”
其實除了方楠之外,看這樣的情況,大家都能想到怎麼回事,即便是方楠都應該想到,隻是從心裏不願意相信,有僥幸的心理,或者不願意接受罷了!
在曹子揚說話前,坐在方楠傍邊的韓雅摟著了方楠的肩膀,曹子揚看著她們,忽然間不知道用什麼語調說比較好,想了有十幾秒,然後很低沉地說了一聲:“方楠,對不起!”
方楠從座位裏起來,抓住曹子揚的手:“幹嘛說對不起?哄我玩呢?你那麼厲害,還有唐軍,還有你的保鏢,你們都那麼厲害,肯定救到我姐的是嗎?你在逗我玩。”
曹子揚不說話,不知道怎麼說,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希望方楠能哭出來,然後等她平靜下來再說,否則現在說什麼都是對她的一種無形而又巨大的刺激。
“你說話啊!”方楠搖著曹子揚的身體,“你說話,快說話,告訴我,我姐呢?”
韓雅勸方楠道:“方楠,你別這樣,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意外,但既然已經發生,你就要堅強點,因為這才是你姐願意看見的。”
方楠沒有管韓雅說什麼,繼續搖著曹子揚的身體,看曹子揚還是不說話,她有點失控了起來,放開手抽曹子揚,肩膀、心口,最後一巴掌是臉,啪的一聲響,她哇地哭了出來。
韓雅抱住方楠,坐回座椅裏,她也哭了,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哭著道:“都怪我,是我帶你們去畫展的,如果不是我帶你們去,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怪我,該死的是我,不是方倩,我對不起方倩。”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整個車廂都彌漫著哀傷的氣息,沒有人說話,隻有一陣陣的哭聲,開始是兩個人在哭,最後剩下一個哭,曹子揚意識到什麼,連忙把韓雅拉開看方楠的情況,方楠已經暈了過去……
隨即的,曹子揚對唐軍道:“停車。”
唐軍立刻踩刹車,曹子揚把韓雅推出去,把方楠放平把脈,探氣息,很不正常,那不是哭暈過去的,而是病發作,這最恐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曹子揚有點手忙攪亂,翻著自己的包才想起來針灸包沒有了,所以連忙招手讓韓雅上來,並對唐軍道:“上醫院,上最近的醫院,立刻,馬上,有多快開多快……”
大家都被嚇著了,呆呆的看著曹子揚、看著方楠,曹子揚又吼了一遍,大家才回過神,韓雅上車,唐軍開車,韓老首長道:“方楠的病很嚴重麼?”
曹子揚道:“很嚴重,做過許多次大手術,走過好多次鬼門關,現在是康複期,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不能出點什麼意外,偏偏現在這個刺激這麼大,我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又可能是死。”
韓老首長歎了一口氣,韓雅又哭了,哭著道:“都怪我,我不應該帶你們去看畫展,我怎麼那麼無聊呢?我看什麼畫展呢?就算看畫展,我幹嘛要故意氣方倩?如果不是我氣她,她就不會一個人到休息廳,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