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由那個女的說話,先是介紹身份,蕭小儀翻譯給曹子揚聽,女的叫妮卡,男的叫羅傑,他們是堂兄妹,同一個姓,羅斯福,是美國人。他們是來感謝曹子揚的,因為曹子揚幹掉了劫匪,從而讓畫展避免了三十億美元的經濟損失,也就是說那些名畫全部加起來價值有三十億美元,但其實是無價的,如果毀壞的話。
說了一通後,妮卡給了曹子揚一張重量十足的名片,和一隻很精致的長盒子,曹子揚讓蕭小儀問裏麵裝的是什麼?蕭小儀問過以後極其驚訝地告訴曹子揚道:“妮卡小姐說那是洛神賦圖的原本,傳說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時候給毀了,實際上並沒有被毀,現在贈送給你,你可以自行處理,拍賣或者歸還給國家,還說畫是價值連城的,在中國古名畫裏等級最珍貴,是一級國寶。”
曹子揚目瞪口呆,這東西收下來吧,太貴重,估計幾億都有可能,但是不收吧,這原本就應該屬於中國的東西,應該回歸。
天啊,應該怎麼辦?
曹子揚正猶豫著,藍教授湊到曹子揚耳邊道:“曹醫生,你要想清楚,你現在這一刻往嚴重了說,是代表著國家。”
曹子揚一咬牙,手伸出去接過盒子,對妮卡說了一聲謝謝。
等妮卡和羅傑走了以後,藍教授迫不及待對曹子揚說:“名片拿來給我看一看。”
“名片?”曹子揚有點鬱悶,放著名畫不看,而看名片,藍教授瘋了還是說錯話?“你是說你要看名片?”
藍教授篤定道:“對,看名片。”
曹子揚疑惑著把名片拿出來遞給藍教授,隨即藍教授端詳起來,還在冬日的微弱陽光底下照了好幾遍,然後說了一句特別髒的話:“這是鉑金做的名片,而且這個羅斯福真的是那個嚇死人的羅斯福……”
曹子揚道:“什麼嚇死人的羅斯福?”
“美國的羅斯福家族,這個家族曾經出過兩位總統,這張名片是鉑金的,代表的是核心家族,隻有核心家族的成員才習慣,或者有資格對重要的朋友派發鉑金名片,這上麵有標致,絕對冒充不了,亦沒有人敢冒充。”藍教授把名片舉高,指著一個彩印對曹子揚道,“看,就是這個標致,這是他們家族的族徽。”
曹子揚道:“這又如何?”
“這又如何?”藍教授看白癡似的看著曹子揚,“知道什麼叫核心嗎?知道你交了什麼朋友嗎?美國最有勢力的家族的友誼,你知道值多少錢嗎?他們一年都不一定派出去三張,雖然這東西不能拍賣,友誼也沒有轉讓這一說法,假設有,我可以這麼和你說,你出價十億美元,絕對有人搶著買,你說如何?”不管曹子揚的目瞪口呆,藍教授繼續道,“我為什麼知道這些,那是因為我在美國交流的時候認識一個羅斯福家族的成員,不過不是核心成員,是很普通的成員,一名牙科醫生,他和我說了許多羅斯福家族的故事。”
曹子揚道:“真的是羅斯福家族又如何?那是美國人,而我是中國人,而且就一張名片而已,談不上什麼友誼。”
藍教授還是看白癡的目光看曹子揚,繼續想說點什麼,並沒有說出口,因為曹子揚沒有給他機會,說完就重新往裏麵走了,直接回監控室。
坐在監控室原來的位置上,看手術情況,很顯然已經到了後期,那些教授都顯得非常疲勞的模樣,當然這十分正常,畢竟持續做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關鍵是,這做手術和搬磚不一樣,是涉及生命的事情,時時刻刻都需要高度集中,這樣耗費的精力絕對不是搬磚那種體力活可以比擬的,要勞累許多、許多。
不幸中的萬幸,方楠的狀況比較穩定,其中一個窗口對準了各種儀器,能看見各項指標都處於正常狀態。當然這算是在預計之中的,手術能成功,但方楠能不能活過來,要看方楠自己的求勝意誌,外界的所有力量在這個時候是薄弱的,或許會有效果,但絕對不大。
無論如何,曹子揚算鬆了一口氣,因為隻要不死在手術台上,就有可能活。
忽然,身後的門響了一下,曹子揚回過頭,看見蕭小儀進來,她開口道:“曹主任,醫院的領導問那些花怎麼處理?能不能換個地方放,把路都給塞了,醫院現在非常亂,無法正常工作。”
曹子揚道:“他們想換到什麼地方去?”
“想疊起來,但又怕外麵的那些粉絲有些什麼瘋狂的舉動。”
“那就先不要動,等方楠的手術結束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