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麵的聲音平息,曹子揚到沙發裏坐下抽著煙、想著,到底自己要怎麼辦?現在這是和直接害白柔的人合作麼?算是這樣麼?但不這樣又能那樣?曹子揚很糾結,這算什麼事?能不能別整的那麼無奈?而且這事情要告訴白軍麼?曹子揚不知道,好像看白柔的意思比較好!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毛副院長才走回來,手裏拿著化驗單,在沙發坐下,遞給曹子揚道:“真的被下了藥。”
曹子揚拿過來看了一眼,確實如此。
毛副院長道:“剛剛好多人給我打電話,同級別的、低級別的,還有上頭的,問我什麼情況,怎麼和你打起來?我們可以利用這事情造成一個假象,他們要亂,要整我,要整你,那行,我們就和他們捏一把!”
曹子揚道:“我剛剛也在想這個事情,你想辦法找到你的司機,無論如何都要問出來。”
“還問個屁,整你和我,還會有誰?肯定是老張那廝,現在他占上風,我和你再那麼一鬧,我處境更不樂觀,反正我已經不希望能爬上去,我得不到,他亦不能得到。”
曹子揚咬牙道:“我肯定整死他,但你得弄清楚到底是不是,或許第三個人在挑釁呢?”
“不可能,就我們競爭,第三個人挑釁個毛啊?就算是拍他馬屁這麼做,那絕對都經過他的同意,否則這馬屁不是白拍?而且據我對老張的了解,他真能幹出來,這搞行政的人就這樣陰險,沒有人性,而且仗著靠山硬,這也是個問題啊,我們整他也不那麼容易。”
曹子揚道:“那就先整他的靠山,我就不信整不死他,那些當官的那個沒有問題?拿著證據怕他官官相護?大不了花錢。”
“這要花好多錢。”
“花就花,我有錢。”
“行,現在我們這麼做,老張不是管非技術部門麼?我管技術部門麼?你去聯係各個科室的主任副主任,幾十個全部聯係,這些人之中或許有和老張一夥的,但不多,而且我有掌握,不能信任的挑出來,能信任的找出來談,大家都不上班,反正這個出點什麼事情,那個身體不舒服之類,各個科室沒有主任在,下麵就會慌。”
曹子揚想了想道:“主治呢?”
“主治都看主任的臉色工作,你和主任說完,主任那麼一示意,主治都會心領神會。”
曹子揚又想了想,搖頭道:“不對啊,這算什麼辦法?這麼弄醫院裏的病人怎麼辦?隻有實習醫和護士在啊,他們懂個屁啊!”
“沒問題,住院部的不動,而且是機械的,新進的嚴重的就轉院,不嚴重的就看怎麼著吧,而且現在不是老張在處理麼?這事讓老張想,不是我們想,這時候隻能用非常手段,反正讓他一個主任都找不到,我看他怎麼和上頭交代,先把他給整下來,這樣他的靠山就得出麵,如果保他,往下的事情就得你來幹了,我幹不了,但我剛剛說的算數,我已經不想著爬上去,我就要整的他身敗名裂。”
“你有他收受賄賂之類的證據不?”
“有,但誰不收受賄賂啊?這沒什麼用,頂多坐幾年,弄個什麼保外就醫,等於白扯,而且進去了你還指望讓他死?”
“好吧,就這樣辦,不過我還有疑問,我去找這些主任,你沒病吧?我是誰啊?有用嗎?”
“你是不是太自慚形穢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影響力?我告訴你,雖然你還不至於一呼百應,但絕對能拉起一大片,況且這事其實隻要搞定幾個大科室就行,心外科、骨外科、腦科、中醫科,這些我都打過關係,暗裏和他們說,明裏我們鬧翻,這樣老張求我,求你都不行,去上級反映,要有人信他我們合起來才行,就算信,亦是我的責任,和你無關,因為我管技術科。另外,我跟你說,這技術科室和非技術科室之間就有水火不相容的味道,平常都是林院長各方麵平衡著。你想啊,我們屬於前線奮鬥人員,每天都變著法子給醫院創造利益,那些後期的烏龜王八蛋就在辦公室裏打牌看報紙,還不用值班加班,天天都按點上下班,反觀我們技術科室,有誰準點下班?有那個主任和主治敢關機睡覺?有問題就得回來,總之就是上班時間比他們長,加上直接創造利益,福利待遇卻和他們一樣,每次我們技術科室跟上麵領導鬧要提高福利待遇,他們都不用鬧,能跟著漲,而且一次次這樣,就弄的上麵對我們技術科室有意見,說這些拿手術刀的都嗜血,那些在辦公室看報紙的才是乖媳婦,從來都沒有鬧過要提高福利待遇的事情,但你看啊,待遇不都一樣嗎?得了便宜還賣乖,總之但凡技術科室的都對非技術科室的很大意見,尤其是主任的級別,因為都知道,都看見,我們這個待遇差就因為他們要的跟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