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曹子揚帶著白軍走人,歐陽秋留下來住客房。
到了外麵,上了車,白軍對曹子揚道:“看你已經忙碌了一天,事情怎麼樣?能和我說說麼?”
曹子揚道:“可以說應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吧,就看春叔那邊的情況,如果沒有意外,明天白柔就能出來,至於那些幕後的黑手,最快明天下午他們就能撲街。”
白軍道:“謝謝!”
“你別說謝,你一說謝我就覺得難受,這事情都因為我才發生的,我對不起白柔。”
“我說了,白柔是成年人,意外沒有誰願意發生,你別總是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好吧!”曹子揚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早上見到她,她什麼狀態?”
“看著挺好的,因為出氣了吧,隻是沒想到鬧那麼大,她已經有悔意,等她出來以後我立刻帶她回家,一陣子就會好,不是說時間是最好的治病良藥麼?”緩了緩,白軍又道,“我已經和歐陽秋說好,歐陽秋跟我們回去陪一段時間,讓你幫忙請個假。”
“沒問題,這事情我來辦。”
白軍沒有再說話,曹子揚連忙開車回家,和白軍喝了兩瓶啤酒,然後帶著對明天無比的期待,各自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曹子揚和白軍各自都早早醒了過來,七點多吧,這時間很煎熬人,吳春風最快要九點鍾才去公安局辦理接白柔出來,整個辦理過程至少要半小時,就是說要等兩個多小時!
曹子揚道:“要不我們去吃早餐吧,然後我們到花園門口等。”
白軍道:“我覺得就在這兒等吧,白柔回這兒,然後收拾東西回家。”
白柔願意立刻就走?曹子揚不知道,他顯然不太願意這樣,但白軍這麼說了,他隻能答應:“那我到外麵買早餐。”
白軍沒有說話,曹子揚一個人出了門,他沒有開車,而是走路,因為小區外麵就有早餐店,很方便,不用二十分鍾就買了兩份回來,和白軍一起吃,吃完各自沉默坐在沙發裏,看著牆上掛鍾的時間一分一秒在流動。白軍很緊張,不過這是必然的,因為吳春風沒有確切的表示過,白柔能出來。
曹子揚當然亦很緊張,但不僅僅隻是緊張白柔能不能出來,同時還緊張著許多事情,比如吳春風告發張副院長一夥的事情,找方倩和田雯的事情,這三件大事如果都辦妥,曹子揚才能鬆一口氣。當然現在的狀況是有可能很快達成兩件,然後曹子揚可以把精力轉移到找方倩和田雯上麵。
時間走到了八點半,氣氛正安靜著,忽然曹子揚的手機響起來,顯示歐陽秋的來電,曹子揚隨即按了接聽,打開揚聲器道:“怎麼樣?你們出發沒有?”
電話另一端的歐陽秋道:“春叔剛起床,洗漱吃完早餐就出發。”
“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們,並且把白柔接回我這邊。”
歐陽秋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揚聲器開著,白軍能聽見,曹子揚也沒有說什麼,把手機丟一邊,繼續發呆。
忽然,白軍開口道:“你要繼續這樣下去?”
曹子揚不理解白軍指的是什麼,所以道:“什麼?”
“我是說你的工作生活各方麵,你現在太牛了吧?人怕出名豬怕壯啊,各種麻煩伴隨著,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個……”曹子揚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但生活中的東西不能隻接受好的,不接受壞的吧?”
“如果你從村裏出來的時候,知道自己會這麼走,你還會出來麼?”
“會,雖然麻煩,但是得到的也多,當然我這麼說,不是我享受現在的生活,我前段時間在村裏住了好久,我覺得很舒服,不用那麼多麻煩,煩惱,但我總不能這樣吧?”曹子揚歎了一口氣,拿出香煙,點燃一根抽著,繼續道,“我最希望的還是當一個簡單的醫生,每天上班下班,我要有成就,但必須是醫學上的成就。”
“還能走回去嗎?”
“隻要永遠懷著這樣的一顆心,能。”
“我昨晚壓根就沒有睡,我在想這些問題,其實我也比較喜歡家裏,與山為伴,舒服,不過好像不能這樣過一輩子。”白軍也歎了一口氣,也拿出香煙點燃了一根,抽了兩口道,“人生還真是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