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也沒什麼架子,直接冒著雨下了車,對歡迎他的下屬們說道:“大家趕緊進去吧,實在不好意思,辛苦大家。”
當然汪曉曉也跟著下了撤,老張就把車停放到車庫去了,汪曉曉一下車的時候,走路都感覺輕飄的很,看到張悅壞壞的眼神時,她甚至差點兒摔個跟頭,腳下一歪,被手疾眼快的曹子揚扶了起來。
當然有些明眼人就看出來兩個人之間好像顯得有那麼點兒曖昧了,本來是張悅的秘書,現在跟曹子揚走的如此親近,誰都知道,看來張悅這次在局裏的地位會更加穩固了,人家明顯的是送給了新來的領導一個女人嘛。
曹子揚到是沒有想那麼多,把大家帶領進了屋子以後,首先說了一下對大家的感謝之情,畢竟這麼多人冒雨在外麵等他,還是挺不好意思的,不過緊接著說道:“現在我不知道咱們這兒的醫療狀況還有條件,不過接下來,我準備把醫院作為整治的重點。”
在大家都表示同意的情況下,他又帶領眾人來到了會議室,召開了一次會議,主要的話題就是圍繞著,如何治理醫院的一些非常明顯的弊端。
經過集體的會議後,曹子揚又把主要的骨幹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會意,因為接下來他想要自己去明察暗訪一翻,自己剛來,認識的人肯定不多,就比如黃八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局裏的事情要交給兩個副局長去處理。
一個是張悅,另外一個就是王建中了,王建中三十二歲,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工作卻做的很好,曹子揚習慣性的抽著煙,把單位裏的工作說了一下,他當然也一直都記著,自己今天跟王平好要去廣場單挑呢。
心裏有些苦笑的味道,自己堂堂一個局長,剛來到威納市居然就要跟人單打獨鬥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大舅哥還有韓老首長他們會不會取笑自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跟韓雅在一起了,就被她傳染了?
幾個人看著曹子揚一直在傻笑,居然口水都流出來了,汪建中提醒的說道:“曹局長,你剛才?”
曹子揚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再給人開會呢,怎麼就想到了自己跟韓雅以及韓家華他們呢,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把煙熄滅,然後說道:“我第一次進咱們這的醫院,就感覺到非常冷漠,雖然醫療條件跟技術都算不錯,可是卻不能讓病人體會到溫暖。”
看了幾個骨幹一眼繼續說道:“特別是有的人在上班的時候,居然喝酒了,而且還去睡覺,這是沒有什麼大事兒,萬一來的是個急救病人呢,那豈不是要耽誤人家的生命了?治病救人本來就是爭分奪秒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
看幾個人都低著頭再做筆跡,然後他看了看王建忠說道:“王建忠你在咱們局也算是老人了,你先說說,你對咱們當地的醫院有什麼看法吧?”
在做的有兩名副局長,還有辦公室的正副主任,以及三個科室的正科長。王建忠看了看曹子揚,思索了一下說道:“曹局長,你說的這些都隻是咱們這的一個小的問題,我個人也一直在這方麵挺擔憂的,特別是病人在治病的時候,本來沒有什麼事情,結果有些醫院的醫生為了盈利,偏偏給人家開一些又貴又傷身體的藥,本來沒病吧,卻把人家給弄出病來。”
就在他們繼續討論的這個過程中的時候,汪曉曉,用托盤端著幾杯茶水走了進來,然後給每個中層領導都放上了一杯。
聽王建忠說完了以後,曹子揚點頭說道:“嗯,建忠你說的有道理。”特別又想起來了那天黃八天給自己開的藥,太貴了,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最多給抹了點兒雲南白藥,三百六。
他看了看放下茶杯要走出的汪曉曉說道:“汪曉曉,你把門關上,你也來說一下咱們這兒的醫療上的問題,我想多聽聽你們的意見。”曹子揚也知道,自己畢竟剛來的時間不長,這裏的水還是非常深的,說不定那個醫院的院長背後是市裏的那個領導,或者省裏還有關係呢,所以他要治標治本。
汪曉曉把門關上以後,眾人齊刷刷的眼光都看向了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曹子揚,也是想了想,不自覺的看了張悅一下,說道:“曹局長,其實現在很多地方都有問題的,我覺得如果您要想根治,肯定是有困難的。”
輕輕咬了咬牙齒,曹子揚看出來她心中可能有些不敢說,畢竟在坐的裏說不定那個就有醫院的人呢,比如張悅跟那個黃天八不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