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個個都嚇得閉上了嘴巴,戰戰兢兢的站著不敢在說話。
“那塊兒地曹子揚的人看上了沒有?”碩爺見二人安靜下來,這才不屑的撇著他們問道。
白無常慌忙回答:“我們給他們的條件很優厚,他派來的那兩個女的好像很滿意,口口聲聲的說要讓曹子揚過來看地呢。”
他原本以為這事一說碩爺會給他點好臉色,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就又挨了一頓批。
“你是豬腦子嗎?那塊兒地地段那麼好,按理說是應該很多人都在搶著購買呢,你卻給人家那麼優厚的條件,你以為人家的腦子都跟你一樣的不開竅,會那麼輕易的就過來上我們的當馬?”碩爺憤憤的將手裏的雪茄扔在了地上,掏出手槍對準白無常的腦門罵道。
白無常見狀,匆忙求饒:“碩爺饒命,這都怪小的考慮的不周道,我會改的,馬上改!“
碩爺沒好氣的將手槍收回,憤憤的摔在了桌子上:“你們能不能給我學得聰明一點啊,每次都讓我頭痛!我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了,怎麼會攤上你們這兩個笨蛋!”
黑白無常尷尬的對視一眼,頭深深地低了下去,逆來順受的承受著碩爺的暴脾氣。
屋子裏靜了好一陣子,碩爺才消了氣,再次開口問黑白無常:“小姐找到了沒有?”
兩人抬眼偷偷地看了看碩爺,異口同聲的低聲道:“目前還沒有!”
“滾!”碩爺聽著他們帶給他的一個個不滿意的答案,惱怒抓起麵前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黑白無常聞言,匆忙地退了出去,他們知道如果此刻再不退出去的話,很可能再過一會兒茶杯就要砸在他們的身上。
清晨,太陽剛剛從雲彩中爬出來的時候,醫院被籠罩上了一層金黃色。在吉姆的床邊又坐了一整夜的曹子揚這才起身,一邊舒展筋骨,一邊將病房的窗簾拉了起來。
“吉姆,太陽出來了,有一天開始了,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爸爸已經等你好幾天。”曹子揚站在窗口,回頭看著依然昏睡著的兒子,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按常理說,吉姆已經是時候該醒過來了,為什麼他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任憑曹子揚想破腦筋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他回轉身再次回到病床邊,仔細的為吉姆再做一次檢查,卻並沒有發現其中的原因,這讓他大早上的就傷透了腦筋。
於是,他無力的將手指插進頭發裏,低著頭皺眉沉思。
韓雅一大早的做了早餐過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曹子揚昨天顆粒未動的晚飯,忍不住的有些心痛:“子揚,你就吃些東西吧,吉姆現在這樣,你必須得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好好地想想辦法為他治療,讓他早日醒來,我相信以你的醫術,總有一天他醒過來的。”
韓雅看著守在吉姆的床邊的曹子揚,突然覺得他麵容憔悴了許多、蒼白了許多。
曹子揚忍不住的歎氣,這麼多天了吉姆依舊這麼昏睡著,他幾乎已經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了,再要他去想別的辦法,實在是有些牽強。
“韓雅,陪我出去轉轉好嗎?”曹子揚起身,對著韓雅有氣無力地說道。
韓雅點頭,雙手抱著曹子揚的胳膊,跟他一起出了病房門,交代了站在門外的小蘭好好照顧吉姆之後,兩人便沿著醫院的走廊向醫院的大門外走去。
“子揚,你別再這麼悶悶不樂了,害得我這些天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了呢,勸你也知道你不會聽,但是放任你消沉下去我又會心痛,我真的……”韓雅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
曹子揚感激的回頭看著韓雅:“對不起,這段日子讓你跟著我受苦。”
不管怎樣,曹子揚能這樣說韓雅已經很欣慰。
“之前我幫你問過國外知名醫院的腦科醫師,他們都說吉姆這種情況是完全可以康複的,最起碼可以蘇醒,為什麼吉姆治療了這麼久卻還是老樣子呢?不如我們將他帶到外國去治療怎麼樣?”韓雅跟曹子揚繼續向前漫步。
“其實這個我已經考慮過了,隻是眼下碩爺頻頻的找事,我現在走開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曹子揚歎氣道。
韓雅不以為然的搖頭:“現在重要的是孩子,藥廠和醫院的事情就暫時的先放放吧,你那麼聰明的人還分不清主次嗎?”
曹子揚淡淡的一笑,眼前的韓雅如此的能夠體諒他、理解他,實在是令他感動。堂堂的一個千金大小姐,此時跟著他吃苦受累還毫無怨言,任誰都應該會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