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刁成羲答應了她,隻要她能夠說服戰行川願意合作,新品牌組建後,將給她前三年百分之五十的純盈利,三年後則根據運行情況適度調整,隻多不少。
無利不起早,刁冉冉自然也不能逃脫一個“錢”字的誘|惑。尤其,是在白諾薇肚子裏懷著刁成羲的孩子的前提下,她更要謀求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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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會所的馬術教練牽著一匹純黑的溫血馬走過來,戰行川伸出手,稍稍用力,摸了摸它的鬃毛,眼神裏透露出難得的溫和。
“嘿,裏昂,好小子!”
這匹叫裏昂的馬從歐洲引進,花費了五百萬元人民幣,是戰行川的專屬坐騎,一向很有靈性。
見到主人,它興奮地噴了個響鼻,將頭在戰行川的胸口蹭了蹭。
不多時,室內館的場地已經布置妥當,因為戰行川來此,會所特地專程進行了清場。
寬敞的館內,十道障礙擺放完畢,裁判就位。
很快,戰行川腳踩馬鐙,一個躍身穩穩坐在了馬背上,回頭衝站在一旁的刁冉冉一笑。
她仰起臉來,隻見眼前的男人十分英俊,一身利落的馬術裝讓他看起來威風凜凜,像個英雄。
可惜,她不需要英雄,她需要讓自己成為英雄。
在主人的指揮下,裏昂起跳,飛奔,跨越障礙,急速騰空。
馬蹄在半空中騰空,然後又穩穩地落在地上,奔向下一道障礙,絲毫沒有碰落任何一道橫杆。
刁冉冉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欣賞著如此精妙的馬術表演。
同時,馬上的男人,也令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優雅。
十道障礙全部越過,速度很快,Leo顯然十分得意,前腿躍起,重重地噴了噴鼻息,似乎在等待著主人的表揚。然後,它便甩著頭,繞著場地慢慢踏起步來。
戰行川下了馬,早有等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送上了熱毛巾和礦泉水,他擦拭著臉和脖頸,扭過頭,同馬術教練分析著剛剛的跨欄。
“裏昂一切正常,不過快要到發|情期了,所以比較躁動。為了安全,建議您最近一段時間選擇其他馬匹……”
教練將這幾個月來裏昂和其他賽馬的情況逐一向戰行川做以彙報,他不時點點頭,聽得很認真。
刁冉冉站在原地,雙手抱胸,她對這一運動不大感興趣,隻想等著戰行川結束運動後,同他繼續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稍後的談話上,根本沒有留意到其他,不知過了多久,刁冉冉的頭頂上方忽然出現一道黑影,暗沉沉的,直接壓下來。
緊隨其後的,則是一股濃烈的腥熱臭氣,兜頭噴下。
她下意識仰起臉來,等看清眼前,刁冉冉的臉色頓時慘白得猶如死人,她“啊”地大叫一聲,整具身體失去了重心,她重重摔倒在地!
原本空曠安靜的室內館,女人的一聲慘叫,顯得格外駭人。
裏昂一開始隻是在場地周圍小範圍地踏步,它血統很純,一向聰明,深得戰行川和馬術教練們的喜愛。剛才卻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朝著站在一旁的刁冉冉高高一躍,它高大的身體沒有停下來,越過她,直接撞到了牆上!
“嘭!”
聽見聲響,戰行川率先回過頭來,臉色大變,飛快地跑了過來。
“快打電話!”
他幾步衝到刁冉冉的身畔,低頭查看她的傷勢。好在,因為發|情而導致性情突變,暴躁傷人的裏昂並沒有踩中她,而是高高地騰身跨越了過去。
否則,此時的她會成為一塊肉餅,五髒破裂而死。
盡管沒有受到重傷,但是,當刁冉冉向後仰倒時,她的手臂,小|腿等裸|露在外的四肢還是撞到了地麵,嬌|嫩的肌膚全都被擦傷,立即顯出多處傷痕和淤青來。
她皮膚很白,所以這些外傷看起來就格外觸目驚心似的。
戰行川顧不上這些皮肉傷,他最擔心的是要確定,她是否傷及了頭部。
毫不猶豫地托起刁冉冉的上半身,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腦後,支撐著她的身體,在她眼前不停地揮動左手,大聲道:“看著我!看著這裏!告訴我,這是幾?數字幾?”
聽見戰行川不停地問著自己,刁冉冉吃力地眯起眼,好不容易才將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她咽了咽唾沫,艱難地啟聲道:“五、是五……我小|腿好疼……”
聽清她的話,戰行川冷峻得嚇人的臉色才稍稍緩和,看來,她傷得應該沒有想象得那麼嚴重,起碼沒有磕到腦後重要部位。
一旁的馬術教練立即和場館的幾個工作人員上前,飛快地製服闖了大禍的裏昂,它即將迎來發|情期,沒想到就在今天流露出了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