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完全是巴結,畢竟,律擎宇是有點兒奶油小生的那種,走的是最近幾年很流行的花美男風格,這種男藝人很吃香,起碼女性粉絲一抓一把,追星又瘋狂。
不過,刁冉冉對這種類型倒是不怎麼感冒,她雖然也不喜歡滿身肌肉的精裝男,但多多少少還是傾向於那種男性特質明顯的強壯男人,比如戰行川。
可以說,他從外型上,就完全符合她對男人的全部幻想。
畢竟,說到底,人還是以貌取人的。
男人們就更是如此了,他們一向都是以貌“娶”人。
或許是她的諂媚起到了作用,戰行川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開來。
他轉身,四下裏好好打量了一下刁冉冉的私人辦公室。出乎戰行川意料的是,這是一間幾乎沒什麼女性色彩的辦公室,幾乎不見任何的私人照片或者女生喜歡的那種擺設,就連寬敞的辦公桌上,也隻是電腦、電話、電子日曆、文件夾等物品。
他走過去,隨意伸出手指,敲了敲桌上的一角,開口道:“或許,我應該送你一個相框,在這裏擺上一張照片也好。”
刁冉冉順著戰行川的視線看過去,沒有出聲。
她才沒有這個想法,刁成羲畢竟隻是刁冉冉的父親,卻不是她的。如果她在桌上放一張冉天澤的照片,又實在太奇怪,任何人都會覺得她是個神經病。
“有必要嗎?我父親的女人已經懷|孕了,很快,他們就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了呢。”
雖然不是刁成羲的女兒,然而那一刻,刁冉冉的心中還是泛起了酸澀,哪怕,也隻是為真正的刁冉冉感到了一絲痛苦。
“白諾薇?看不出來啊,她還真有兩下子。”
戰行川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刁冉冉口中說的是誰。
她不置可否,抱著雙臂靠在沙發上,實在不想提那個女人。
阮梵占了她媽媽的位置,白諾薇占了刁冉冉媽媽的位置。這麼想雖然有些偏執,但卻是事實。
刁冉冉記得,阮梵手腕上的那串手鏈。
她想,當白諾薇正式搬入刁家大宅的時候,她勢必也會找各種各樣的機會,慫恿刁成羲將那間多年來一直保持原樣不動的主臥重新裝修,抹掉一切前女主人的痕跡,向所有人宣布,從今以後,她才是正室。
“看來,她的存在,很困擾你啊。”
戰行川走近她,微微一笑。
刁冉冉掀起眼皮看看他,順口接道:“是啊,沒錯。我原本以為,隻要我不結婚,我就能守住我的家。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懷|孕了。這下,連家族裏那些老祖宗們也沒話可說,就算不娶她,他們也不會讓刁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他將她的手,從臂彎裏拉出來,輕輕|握緊。
“既然如此困惑,為什麼不找我幫忙呢?我早就說過,冉冉,在這個世上,隻有我能幫你,沒有第二個人。”
她呼吸一滯,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料,他卻抓得更緊。
對上戰行川的雙眼,一瞬間,刁冉冉覺得有一些窒息,但她依舊還保持著一絲理智,聲音艱澀地問道:“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笑起來,好像她剛剛問的這個問題,實在太愚蠢似的。
“我可以毫無理由,毫無原則地去寵著你,隻要,我覺得這些都是值得的。如果,這就是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戰行川低下頭,輕啄了一口她的手背。
刁冉冉蹙著眉尖兒,她愈發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她還沒有自負到,以為自己美豔到令人神魂顛倒的地步,再說,現代社會的男人,又有幾個會因為單純的美色而去做投入產出不成比例的事情?!
曾經,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現在,他們是見了兔子都不見得撒鷹,恨不得空手套白狼才對。
“滿意。”
刁冉冉隻好點點頭,她可不敢把自己心中想的這些,全都老老實實地告訴給戰行川。
“那……你會怎麼幫我?”
她感覺,他似乎在心中已經有了辦法,所以不自覺地抱著希望,主動發問。
如果不是已經在心中有了大致的輪廓,戰行川也不會如此地在刁冉冉麵前信誓旦旦。
男人的承諾,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一時興起的味道在裏麵。
否則,他們如果能夠一直保持清醒,索性也就不會給女人們任何的承諾。
戰行川注視著刁冉冉,幾秒鍾後,他露出了一個十分有把握的笑容,輕聲道:“真巧,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來找我,就是你父親的授意。畢竟,說到底,他現在有求於我,不是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