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刁冉冉這種富家千金,是他向來就不愛招惹的。
女人本就麻煩,尤其是有錢的、漂亮的、驕傲的女人,戰行川不想自討苦吃。
但是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熊貓血本就稀少,年輕的未婚女性更是少之又少,他找了這麼久,不想輕易放過眼前現成的這一個。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談嗎?我以為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如果你隻是想要我哄你,ok,你說吧,想怎麼哄?”
他無奈地同她妥協,哄人的事情他做過,無非是鮮花,鑽石,車子,房子,再不行,就去國外玩一圈,金卡刷到爆。
“我和那些女人是一樣的,我們都怕成為被人指指點點的不、要、臉、的、小、三!”
刁冉冉沉住氣,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戰行川,一字一頓,索性敞開天窗說亮話。
他一愣,本想再瞞著些日子,不想她這麼快就確定了自己是和虞幼薇在一起。
“冉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戰行川自然是矢口否認,上前一步,想要解釋。
她平靜地看著他,沒有打斷他,這個時候,說“我不聽我不聽”的女人隻能出現在電視劇裏。相反,她倒是很想聽聽看,他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合理解釋。
“或許你已經知道了,畢竟,網上是有些隻言片語的。幼薇她……還小的時候,曾被人侵犯過。她一口咬定,那個男人是我。但是,我向你保證,真的不是我。”
戰行川篤定地說道,他現在查到了新的證據,這麼多年的“莫須有”罪名,或許很快就可以洗刷掉了。
戰行川醞釀了一下,盡管心底排斥著回憶,但是,為了讓刁冉冉明白曾經發生了什麼,他還是強忍著,把當年的那樁“強|奸懸案”向她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本能地,在聽見這件事是和虞幼薇有關之後,刁冉冉異常安靜,既沒有流露出不耐煩,也沒有表現出反感,反而靜下心來,認真地傾聽著。
雖然,不得不承認,在她的心裏深處,對這個女人是有些嫉妒的。但比起事情的真|相來說,這點兒醋意此刻看起來,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當時的現場勘查手段極其有限,設備也不像現在這麼高科技,再加上,這種事情也算是有錢人家的醜聞,我父親本身已經認定是我做的了,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把這件事壓下來。種種原因,導致這個案子的證據,最後全都指向了我。”
說完這些,戰行川不禁連連歎氣。那一晚,他也是真的十分倒黴,先是在酒會上忍不住激情,和一個主動前來勾|引自己的騷|媚女人先來了一次,接著就是喝得酩酊大醉,被司機扛回家都毫無印象。
結果,虞幼薇聲稱自己被男人強|暴,而戰行川在她的房間裏醒過來,一切的一切,都無聲地證明,他就是那個強|暴了她的惡人。
連他自己都不免自我懷疑,或許,真的是他做的,醉意朦朧,精|蟲上腦。
“所以呢?你因為對她做了這種事,所以心有虧欠,打算剩下的半生都好好照顧她?”
刁冉冉平靜地聽完,眼眶不禁有些發熱,連帶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她怨恨他,這明明是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卻為何要把自己卷入進來!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她沒有勾|引過他,甚至一再抗拒他的示愛。
可偏偏,在她已經承認自己動心的時候,他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她。
“我是有虧欠,但是我沒有做過,我找到了新的證據,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但是,我需要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很多人,很多事,都要從頭去查,我能想象得到,有多麼艱難。”
戰行川垂下了雙眼,細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道陰鬱的暗影。
很難,而且,他不知道,對於虞幼薇來說,再一次揭開這層傷疤究竟是好是壞。他確實很想為自己洗去這“強|奸犯”的頭銜,可是去追查當年的真凶,勢必不可能瞞過她,若她又被當年的噩夢擊垮,自己又該如何抉擇……
無聲地歎息,事情總是沒有辦法做到十全十美。
“然後呢?你沉冤昭雪,你們解開誤會,那我算什麼?你幹什麼要平白無故把我拖下水?戰行川,你給我走,現在就走!”
刁冉冉眼圈更紅更熱了,她抬起手,指向門的方向。
戰行川猛抬頭,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的激|烈,本以為,說完了這些,她能夠理解自己的種種做法。隻是,他忘了,她是個女人,七情六欲一樣不缺,而且所有女人的嫉妒心,她也都有,麵對他對其他女人的寵愛,根本做不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