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放的?!
是誰在惡作劇,不知道現在的她並不喜歡這股味道嗎?!
“嘭!”
刁冉冉一把把水杯用力按在床頭櫃上,力氣之大,她的虎口都在隱隱發痛。一掀被子,她赤腳下了床,開始發了瘋一樣地在臥室裏到處尋找著那股味道的源頭。
抽屜,衣櫃,五鬥櫥,梳妝台……
沒有,全都沒有,她的臥室裏根本就沒有擺放鮮花!
快要被這股味道逼瘋了,刁冉冉衝到小陽台上,把所有的窗戶全都打開,通風換氣。
她被凍得瑟瑟發抖,隻好又跳回床|上,過著棉被,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這樣危機四伏的生活,令她不得不緊繃起脆弱的神經,雖然,刁冉冉篤定,是有人在不懷好意地和自己開玩笑。
如果她沒猜錯,一定是白諾薇那個賤女人,隻有她能夠跟著刁成羲隨意出入刁家的大宅。而且,她也知道,白諾薇恨她。
一開始,白諾薇或許隻是把她當做自己上|位的攔路虎,但現在,她慫恿刁成羲放棄那個腹中的胎兒,就已經將她逼上了絕路。
“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在刁家,永遠隻能有一個女主人,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絕對不會是你。”
刁冉冉對著空氣,咬著牙齒,自言自語著。
“哎……”
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傳了出來,又輕,又短,幾乎好像不存在似的。
可是,刁冉冉卻確定,她聽見了!
“誰?出來!”
她膽戰心驚,壯著膽子,大聲問道。
當然沒有人回答她,隔了幾秒鍾後,連刁冉冉自己都覺得,那大概隻是自己太過緊張而產生的一種可怕的幻覺。
窗戶大開著,香味逐漸淡去。
刁冉冉忍不住,裹緊被子,又下床檢查了一遍,關好門窗。
就在她抵擋不住睡意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曾經買了幾個小型的攝像頭,還藏在了不同的地方!
她立即打起精神,貓著腰四處尋找,想要確定它們是不是還擺放在遠處。
可惜,用來接收畫麵的設備,被刁冉冉扔在了辦公室的抽屜裏,她隻能等到天亮再回公司查看。
“到底哪兒去了?”
刁冉冉找了一圈,臉色徹底白了。
她明明記得,就在幾天前,把它們分別擺在不同的角落裏,調好了角度,也確定處於工作狀態。
但是現在,一個都不見了!
家裏如果不是鬧鬼,就是有人故意拿走了!
這個認知,讓刁冉冉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的睡意全無,隨便找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茫然又驚恐。
“我放了啊,放了好幾個,怎麼一個都沒了?”
就算是被進來打掃衛生的寶姨無意中看見,她也不會一聲不吭地把東西拿走,而且,還是一拿就全都拿走,起碼,她會和自己打一聲招呼才對。
越想越頭疼,刁冉冉忍不住抬起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遍尋無果,她重新爬上床。
床墊很厚實,是進口的席夢思,刁冉冉躺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身下有些硌得慌。她翻了個身,覺得底下還是不平整,於是坐起來,把手伸到床墊下麵摸了幾下。
指尖觸到了幾個硬硬的小東西。掏出來一看,她愣了。
是幾個小型的攝像頭。
一夜無眠。
原本以為自己睡一宿就能好的刁冉冉,隻好先去醫院掛水。
她依稀記得昨晚的時候,喬思捷來過家裏,但怎麼都想不起來他說了什麼。
掛水的時候,刁冉冉難得有空閑,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給喬思捷打了電話,問問他,昨晚來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言訥的生日,明晚,還是在城西別墅。要不要我去接你?”
喬思捷正在簽著文件,歪著臉,夾著手機一邊同她說話,一邊草草落下自己的名字,顯然正在忙得厲害。
刁冉冉一怔,果然,他上次去“琉覓”找自己,已經提醒過她一次,隻可惜,她最近顧及不上了,險些又忘了。
“時間真快,我以為還有好幾天呢。”
她有點兒心虛,不敢承認自己的爛記性。更重要的是,喬思捷還早早地布下了一個陷阱,等著喬言訥往裏跳,而她還不得不配合他,作為對他答應推遲婚期的報答。
真是頭疼。
刁冉冉掛了電話,靠在床頭,閉了會兒眼睛,然後又給顧黛西發了微信,告訴她,自己要去取禮服,等一會兒出了醫院,直接就去“緋色”。
兩個小時後,三小瓶藥水全都輸完,刁冉冉自己開車去找顧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