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訥氣咻咻吼出聲,一忍再忍,他終於還是落下了眼淚。
一個男人,說出這些話,的確需要很多的勇氣。
果然,聞言,連事不關己的喬思捷都是渾身一震。
他沒想過,自己那麼高高在上的弟弟也有如此臣服於一個女人的時刻。
此刻,或許隻有他的腦子裏還是暫時清醒的。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他再清醒,也沒有辦法幫助別人做出什麼決定,尤其,一個是喬言訥,一個是刁冉冉。
“言訥,要不要這樣,你先下去。樓下都是客人,你如果一直不在,找不到你的話,可能媽也會著急……”
關鍵時刻,還是喬思捷率先出了聲,好意勸道。
“你閉嘴!你出去!這裏沒你的事情!如果按先來後到,我比你早!”
沒想到的是,一向對大哥充滿敬意,或者說充滿懼意的喬言訥,竟然一反常態,發了瘋一樣朝著喬思捷大聲怒喝。
他一指房門的方向,語氣極為惡劣。
喬思捷自己也愣在了原地,他沒想過,親生弟弟會如此這般地同自己講話。
幾秒鍾以後,他點了點頭。
“好,我先出去,不要讓媽擔心,她要是一直找不到你,總會懷疑的。可我也不見得能一直拖住她,你最好快一點兒下去。”
喬思捷本想伸手去開門,走到門口才意識到,門板都已經被喬言訥給踹破了,這門就是形同虛設,他也用腳踢開,徑直走了出去。
確認喬思捷離開,喬言訥這才一把把床|上的被子掀開,扔到了一邊。
避|孕|套的外包裝袋,孤零零地躺在床單上,帶著嘲諷的味道。
“你勾引他,還是他強迫你?”
喬言訥的問題,簡單直接粗暴,毫不拖泥帶水。
刁冉冉動了動嘴唇,她再也受不了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前言不搭後語地把喬思捷讓自己做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他腦子有病,要和你這麼做,就為了讓我看見?要是我信你,也是我腦子有病!”
很顯然,刁冉冉的話,讓喬言訥嗤之以鼻。
她猜到他不會相信,畢竟整件事都太荒謬了,就算是此刻角色對調,她是喬言訥,她也會和他有一樣的反應。
“我不解釋了,說了你也不信。”
刁冉冉挫敗地閉上了嘴,此刻,她表麵看似平靜,但是在心裏,她卻把能罵的人全都罵了一個遍,一個都不放過。
喬言訥見她沉默,斜眼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人都不肯說話,大概是因為喬思捷在樓下抵擋著,暫時沒有人上來打擾他們,喬夫人也還沒發現今天的壽星不見了,依舊在樓下為兒媳的人選而張羅著。
刁冉冉在心裏罵了一遍,基本上也發泄夠了,她準備偷偷溜走。
這個風口浪尖,想要取得喬言訥的原諒,幾乎是不太可能了,她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問問律擎寰怎麼辦。
這種關鍵時刻,刁冉冉其實最想求助的人是戰行川,但那個男人……傷了她一次,她不想再把一顆柔軟的心主動送到他的手上,任他蹂|躪。
那不是犯賤嗎?她最討厭犯賤。
“我想好了,不管我爸媽怎麼想,不管我哥怎麼想,這個婚我結定了。別人愛怎麼著怎麼著,我不管,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管,但是你必須嫁給我,你欠我一個孩子,必須還。”
喬言訥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聽他說完,刁冉冉愣在原地,原本想要邁步的雙|腿,也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
她張了張嘴,傻呆呆地看著喬言訥。
他的母親還在樓下為他挑選著各式各樣的淑女,但他卻在這裏,一臉憤怒地向自己“求婚”。如果,剛才那些話,也勉強算得上是求婚的話。
刁冉冉懵了,腦子裏快速地思考了一下。
她發現不太對。
律擎寰和律擎宇聲稱他們兩個和真正的刁冉冉上床的時候,她是個處|女,所以他們才食髓知味,一直很想再次糾纏她,就是想要體會那種極致的快樂。
但算算時間,明顯是喬言訥的生日在先。
難道說……她腦子裏靈光一閃,如果是這麼一回事兒,那麼時間上絕對沒有錯了,而刁冉冉把孩子打掉,也很可能是逼不得已。
真|相或許就是,她想要一個孩子,但又不想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所以她在喬言訥的生日宴上把他灌倒,和他發生了親密關係,果然懷了孕。
但是在此之後不久,她為了拿到代理資格,又不得不主動找上律擎寰。為了獲得對方更多的好感,她做了處|女膜修複手術,而且由於在此之前,她隻和喬言訥上了一次床,生理上和真正的處|女也相差不多,所以他們兩個人見到落紅,又覺得她反應生澀,就沒多想,也沒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