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處的珍妮弗,在確定刁成羲已經坐著車離開以後,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直接撥通了刁冉冉的號碼。
“魚兒上鉤了!”
她握著手機,在客廳裏轉了個圈,隻覺得自己剛剛的眼淚沒有白流。
或許,做演員也不過如此吧。
珍妮弗忽然間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感,她也是天生的演技派呢,隻不過演員演的是別人的人生,而她演的是自己的人生,無論是好是壞,她都可以決定掌握自己的命運。
刁冉冉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情報是準確的,時間也剛剛好。珍妮弗這麼容易就成功地吸引了刁成羲,隻能說明,現在的他已經饑渴難耐,所以顧不得挑選和懷疑,也從另一個側麵說明,他最近和白諾薇一定是在感情方麵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至於原因,不用說,自然是因為,刁成羲逼著她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那個孩子雖然是無辜的,但卻不是刁成羲的,而是某個不知名的男人的,會是誰呢?
刁冉冉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看來,白諾薇是個眼高於頂的女人,她委身刁成羲已經是個無奈之舉,就更加不會隨隨便便找個男人搞大自己的肚子。她年紀已經不小了,雖然是想通過一個孩子讓自己上|位,但內心裏一定也是十分渴望做母親的,所以她必然是希望養育一個優秀健康的孩子。
在這些情況的限製下,戰行川曾經提到過的,白諾薇的那個學長,是最可能的人選。
然而,刁冉冉已經請了兩個私家偵探,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下落。
這讓她很是氣餒,隻好讓自己轉移視線,先暫時擱置這條線。於是,刁冉冉告訴私家偵探,繼續跟下去,找到他為止,這段期間的費用她照付。
接完了珍妮弗的電話,刁冉冉低下頭,看著眼前的一整張白紙,她開始拿起一支鉛筆,在紙上塗抹起來。
她的畫工並不是十分的好,充其量,隻是簡筆畫的水平。
但是刁冉冉並不在意,因為她並不是要創作一幅畫,她隻是在為自己的計劃做一個簡略的示意圖而已,隻要請來的裝修工人們能夠明白她的意思就好了。
難得這一次,刁成羲不設防,將裝修這個重任交給了她。如果不把那棟別墅好好地裝修一番,她又怎麼對得起一直處心積慮的白諾薇呢?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刁冉冉一直記得自己曾做過的噩夢,以及臥室裏那濃烈得詭異,令人頭皮都發麻的香味兒。
她保證,不久的將來,她會讓白諾薇“十分滿意”。
刁冉冉握著筆,一直在白紙上塗塗抹抹著,不時修改一下,或者在角落裏寫下幾個小字作為標注。做這些的時候,她神情專注,像是正在參加考試的學生一樣,表情都是虔誠嚴肅的。
辦公室裏非常的安靜,她動筆之前就告訴了吉詩雪,任何人都不許來打擾她。
所以,當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刁冉冉嚇了一跳。
她把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按在桌上,煩躁地拿起手機。
不認識的號碼。
刁冉冉懶得接聽,搞不好又是什麼財經記者,或者娛樂記者,最近,拜戰行川所賜,她的曝光率大大提高,竟然吸引了不少想要來做專訪的媒體人。盡管在此之前,刁冉冉也有幾次曾經接受過采訪,但那些文字都是刊發在與美容彩妝有關的雜誌上,而不是八卦周刊,或者時尚財經之類。
她不想出這個風頭,要知道,這個圈子從來不缺新人,但足夠堅挺的老人卻不多。互聯網時代,每個人都能出至少十五分鍾的名,不管是美名還是惡名。
沒想到,對方陸陸續續一共打了四次,刁冉冉一次都沒接。
直到,吉詩雪的內線電話打了進來。
“刁小姐,不好意思,我知道您交代過不許打擾。但是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是喬夫人打來的。那個……就是喬言訥先生的母親。”
吉詩雪有些緊張地說道。
刁冉冉一怔,再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號碼,心驚肉跳。
原來是喬夫人,那晚的一個耳光,她記憶猶新。
“知道了,你忙吧。”
刁冉冉掛了內線,握著手機,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回撥回去。
喬夫人很快接了電話,知道是她打來的,開門見山地說道:“刁小姐,我想見你,盡快,越快越好。你選一個地方吧,一個小時後怎麼樣?”
刁冉冉無聲地扯了扯嘴角,聽對方的語氣,這根本不是來征詢她的意見,這是太後娘娘來召見奴才,不容置喙更不容反對,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不用等到明天,她就死定了。
她想了想,說了個地址,是一間茶室,環境相當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