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薇一連好幾天來“琉覓”等刁冉冉,任憑吉詩雪怎麼說刁小姐不在公司,她都不肯相信。
來了之後,她就徑直到刁冉冉辦公室旁邊的那間小型會議室裏坐著,一坐就是半天,誰也不敢攆她走。
因為,公司裏有不少人都知道白諾薇的身份,見她頻頻出現在這裏,大家難免私下裏議論紛紛,竊竊私語地討論著她和刁成羲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刁成羲雖然從來不過問這裏的生意,可也畢竟是“琉覓”的大老板,投資人,刁冉冉也算是個富二代,給自己的父親打工的。
見連番勸說無奈,吉詩雪隻好避開眾人,小心地把白諾薇拉到一邊,無奈地說道:“表姐,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嗎?刁冉冉她真的不在中海,出國度蜜月了。隻要她一回來,我就馬上給你打電話,怎麼樣?”
誰料,白諾薇冷冷地推開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用,我誰的話也不想相信,我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吉詩雪又驚又氣,被表姐的冷淡和疏離給傷得不輕,索性也就不管她了,由她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吉詩雪總覺得,自從表姐被強製拉去做了人流手術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常常是言語之間夾槍帶棍,和原來的那個優雅的白諾薇大相徑庭。
幸好,今天刁冉冉總算是來了公司,白諾薇終於守到她了。
“她一直等我?等我幹什麼。”
聽見吉詩雪的描述,刁冉冉不禁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走到隔壁去,看看白諾薇到底要做什麼。
一見到刁冉冉,白諾薇平靜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恨意,但她很快就壓抑了自己此刻的情緒。
“聽說你來了好多天,怎麼,該不會以為我是故意躲著你吧?”
刁冉冉走進來,開門見山地問道。
她可不是縮頭烏龜,不會為了一個人,一連多天不來公司。
“不會,我知道你度蜜月去了。隻是不清楚你哪一天回來上班,閑來無事,所以來碰碰運氣而已。”
白諾薇坐在位置上沒動,姿態優雅地撩了一下披在肩頭的卷發,也淡淡地回答道。
“怎麼會,你是我爸在公司裏的左右手,哪裏會閑,忙還差不多。你先坐,我叫人幫你煮咖啡。”
說罷,刁冉冉就要走。
“不用了!”
白諾薇急忙喊住她,說話間,她也站了起來。
“我來是問你,這些天,你爸爸去哪了?”
刁冉冉緩緩轉過身,掩飾不了雙眼裏的驚奇之色,驚訝地看著白諾薇,她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所以剛剛聽錯了。
半晌之後,她確定,自己沒聽錯,白諾薇確實在問她,刁成羲去哪了。
她失笑,尷尬地開口道:“這個……你來問我,也不太合適吧?他從兩年前,就不怎麼回家了,平日裏都是和你住在一起的不是嗎?我一個月見他最多兩次,婚禮結束就再沒見過他了,連電話也沒通過。你現在問我他在哪裏,抱歉,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
話雖如此,但刁冉冉心裏也很疑惑,看來,刁成羲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和白諾薇保持情人關係了?畢竟好些年的感情,他難道真的能舍得?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不是這樣。
她知道,刁成羲還是很喜歡白諾薇的,要不然,他不至於幾個月以前,還動過和她結婚的心思。要不是家族裏尚有老人健在,而且死活不同意他迎娶白諾薇過門,說不定,這樁婚事就成了。
就算男人花心,也不至於變心變得這麼快。
尤其,白諾薇剛剛沒了孩子,刁成羲的心中對她必然還有著一絲愧疚,想要找機會彌補她的傷痛。
在這樣的大前提之下,憑著刁冉冉對他的了解,他不會真的要同白諾薇一刀兩斷。
“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頻頻受到打擊,白諾薇看起來,沒有往日的那麼冷靜,見刁冉冉一臉詫異,她也不禁懷疑起來,可能連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不知道刁成羲最近在哪裏。
公司不去,常去的會所也沒有去過,電話是打得通的,可是總是推說自己很忙,在談生意,在應酬,暫時先不說。
白諾薇甚至懷疑,刁成羲是不是被人綁架了,或者監視了,然而他的秘書卻是能夠見到他的,每天都要緊要的文件拿給他過目。
所以,她懂了,刁成羲根本就是有意在避開自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