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刁冉冉越走越遠的背影,戰行川挑了一下眉頭,摸了一下下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又看了看在舞池之中共舞的溫逸彤和喬言訥,見她一臉幸福又羞澀的表情,心頭的那份沉重感更加加重了幾分。
溫逸彤算是戰行川的酒肉朋友之中的一個,認識很久了。
很多人都覺得,酒肉朋友不算是朋友,可是他卻有不同的見解:酒肉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開心快樂。臭味相投的時候都是你情我願,一拍兩散的時候也不至於背後再捅一刀。
和那些表麵上看起來蜜裏調油的朋友相比,酒肉朋友直接多了,也單純多了。
所以,戰行川還是很在意自己和溫逸彤之間的友情,眼見著這麼多年來,她的感情之路一直不順,他也不希望她再一次受傷,而且,還是在她第一次用情頗深的前提下。
戰行川看得出來,在溫逸彤和喬言訥兩人的互動之中,還是她更加主動一些。
而這對於一段剛剛展開的男女關係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戰行川遊戲花叢多年,對於這些事,自然再清楚不過,他是怕溫逸彤可能會倒貼。
刁冉冉走進洗手間,耳根還有些熱,因為戰行川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的很令人害羞。
她沒什麼經驗,一切都隻是和他,在那方麵都是受他的教導和引領。
對著鏡子照了照,刁冉冉的眼睛裏還是有些異物感,她連忙把雙手洗幹淨,然後掏出隱形眼鏡盒,小心地把眼睛裏的隱形眼鏡取下來。
看來還是不習慣啊,取下來之後,她晃了晃頭,果然舒服多了。
不過這麼一來,她的視線就不那麼清楚,因為刁冉冉沒有近視,但是她卻有不到200度的近視,可她又一直不敢去配眼鏡,擔心被人懷疑,所以隻好戴隱形。
重新補過了口紅,刁冉冉準備回去。
她剛一轉身,就發現女洗手間的門口靠著一個人,正在低著頭,用打火機點燃一支煙。
第一眼沒有看清楚,刁冉冉立即眯了眯眼,這一次看清楚了,是喬言訥。他應該是早先就走過來,一直在這裏等著自己的。
“你幹嘛?這裏是女洗手間,小心被人當成是變態。”
刁冉冉平靜地說了一聲,站直身體,試圖打消喬言訥的任何不良念頭。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不會單純到以為,他隻是來這裏吸一根煙那麼簡單。他一定有話要跟自己說,而那些話,又絕對是一些不適宜他說更不適宜她聽的話,刁冉冉保證。
“是嗎?我覺得自己是站在公共區域。”
聽到刁冉冉的話,喬言訥張開雙臂,退後一步,滿臉無辜地從女洗手間門口一直退到了公共的洗手池位置。
“隨你,我要回去了。”
她動了動嘴角,冷冷說道,試圖從他的身邊走回去。
喬言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動作很急,但是力道卻並不大,似乎是怕弄疼她。
“看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親親熱熱,你的心裏真的不酸嗎?別忘了,雖然我以前也是被一群女人圍著,可是我從來沒認真過,我身邊的位置隻為你一個人留著。現在,這個位置有人了,你就連一點點的不舍得都沒有嗎?”
他不懂,不是說女人是最容易吃醋的生物嗎?可是,為什麼刁冉冉兩次看見自己和溫逸彤在一起都好像沒什麼反應似的?
他快被她逼死了!
刁冉冉怔了一秒鍾,低頭看了一眼喬言訥的手,用口型說道:“放開我。”
她怕有其他的人來洗手間,萬一被人看見自己和他拉拉扯扯,傳出去什麼謠言就不好了。到時候,戰行川和溫逸彤或許都會產生誤會,四個人再見麵,勢必會十分的尷尬。
喬言訥不為所動,還抓著她的手臂。
刁冉冉微微變了臉色,用力甩了一下,他原本就沒有太用力,所以她一下子就成功地甩脫了他的手。
“我沒有不舍,也沒有醋意,我甚至覺得很開心,因為有人愛你,照顧你。”
她活動了一下手臂,淡然地回答道。
喬言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似乎說什麼都不肯相信刁冉冉的話。
他嚅動著嘴唇,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比的詭異,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兩隻眼睛一轉不轉,陰沉得可怕。
“冉冉,我都快不認識你了……真的,我現在有一種感覺,你變得已經完全不是你了。”
喬言訥抹了一把臉,正色地說道。
刁冉冉抬起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冷靜了兩秒鍾,點頭道:“我說過,我有事情要找你談,可是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