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對未來充滿了野心的女人,是不會計較用美色去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對於多年前的方宛秋來說,就是這樣。
每個人都有價值,暫時的不妥協,隻能說明對方的出價還不夠高,而不代表你抵抗誘|惑的能力超群,她一直這麼告誡自己。
就好像一個富人走過來,說我打你一巴掌,給你十塊錢,那誰都不會同意,肯定覺得這個富人是個瘋子,說不定還要狠狠罵他幾句才能解恨。
可如果把十塊錢換成十萬塊,一百萬塊,一千萬塊,甚至是一個億呢?
或許別說被他打一巴掌了,恐怕打一頓、打十頓都可以了。
就是這個道理。
方宛秋是學金融出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的價值,更不想埋沒自身的價值。而且,坦白說,她並不覺得女人一定要把那層膜留給丈夫才算得上是一種幸福,她喜歡刁成羲,把自己交給他,是一種自願的行為。
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並且得到自己想要的前程,她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一舉雙得的事情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明明知道他有妻子,有孩子!你這種行為,和跑去做人家見不得光的第三者有區別嗎?”
雖然時隔多年,可是聽了方宛秋的話,刁冉冉簡直要氣瘋了,她緊緊地握著拳頭,雙眼冒火,怒視著她,口中低低咆哮。
任憑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刁成羲的私生活居然會亂到這種令人歎為觀止的地步!先是一個白諾薇已經夠讓她這個做女兒的險象環生、命懸一線的了,後來又來了一個聯合他的司機給他戴綠帽子的阮梵,現在則是憑空跑出一個在十多年前主動爬上他的床的舊情|人!
天,誰來告訴她,她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對家庭如此不負責任的爸爸!
“我從來沒覺得我高尚,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刁冉冉,你還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從十歲的時候就喜歡用這種語氣和別人說話,十多年後還是這樣!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選擇的路,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你以為人人生下來都有一家公司等著她長大了去繼承嗎?”
方宛秋顯然也被激怒了,她一向厭惡刁冉冉的不近人情,此時更是如此。
“如果是正路,自然輪不到別人去管,如果是邪路,為什麼說都說不得?你親眼見過我媽媽,也知道她的存在,就算她和我爸爸感情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人家夫妻的恩愛一定要表現在你的麵前嗎?”
要不是身處公共場所,忌憚著被自己公司裏的人看見,刁冉冉早就不管什麼麵子裏子,先罵她一頓再說。
“恩愛?嗤,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你|媽媽根本瞧不起你爸爸!在她眼裏,這個丈夫隻是一個暴發戶而已!我話還沒說完,你著什麼急?”
方宛秋略顯煩躁,作勢又要拿出一根煙,刁冉冉攔下她,表情凝重。
“你把話一口氣說清楚,我現在正在備孕,不能一直在這裏吸你的二手煙!”
她愣了愣,雖說討厭刁冉冉,可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女人,所以方宛秋看了她幾眼,還是把手中的煙盒收起來了。
“告訴你也無妨,我打聽到刁太太每個月十五都要去寺裏吃齋,當天晚上也會和幾個信佛的太太們一起在那裏過夜,誦經祈禱,所以我就暗暗準備著。因為工作的原因,那陣子我能夠經常見到刁成羲,也常常出入他的辦公室,知道他的行程安排。有一天他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午睡,手機鑰匙之類的東西都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我聽見他一直在打鼾,睡得很熟的樣子,就偷偷把他家的鑰匙配了一套。”
方宛秋還記得,刁家住的是老宅,一麵臨街,是建國之前的建築,現在受到政府的保護,刁成羲幾次去申請想要重新裝修,都被上麵駁回了請求,所以一直到現在,刁家的房子都是那種民國的老式設計:獨棟,臨街,無大門,門前是幾層台階。
“因為工作的關係,那段時間我經常出入刁家,所以當我打開門走進去,刁家的傭人看見我也並不驚奇,我告訴她,是刁先生讓我來取東西的,時間緊急,我拿完就走。說完我就徑直上了樓上的書房。她大概是一直在廚房裏工作,沒有理會我。而我在書房裏待了一會兒,就偷偷溜到了隔壁的主臥室。一進去我就發現,原來他們夫妻兩個是分房睡的,這樣就更好了,他老婆不在,等他回來,我就主動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