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吃掉了一塊披薩,又拿起一塊。她倒是不像戰行川那麼嬌氣,在紐約的時候,有時候在圖書館趕論文,一天隻能睡幾個小時,也隻能靠著披薩和咖啡應付三餐。所以,她也沒有覺得偶爾吃一頓這樣的快餐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但是戰行川就不一樣了,別看張姐隻是個普通的傭人,但是她卻擁有各種資格證,煲一手好湯,炒一手好菜,就連南北各地的點心都能做出幾十種,要不然,戰行川也不會把她請回家,工資不菲。
他很講究,吃穿用,全都是。
把焗飯上麵那一層的海鮮和芝士吃光了,剩下的米飯,他就幹脆一粒米都不碰了。
當然吃不飽。
戰行川四處看看,又把手伸到了旁邊的蝦球和雞翅上。
“那是我的!”
刁冉冉雖然一直在專心看著電視劇,但是餘光卻一直瞄著戰行川的一舉一動,見他打算“染指”茶幾上那幾樣小食,她頓時眼疾手快,伸手攔住他。
“我付錢的!我自己買給自己的!”
她氣衝衝,剛才問他吃什麼,他不吭聲,現在又來吃現成的,做夢!
有本事,去找你的虞幼薇,讓她給你做飯吃!
刁冉冉心裏想著,但是嘴上她並不敢真的這麼說。因為,她害怕,如果她說了這句話,戰行川會站起來,直接走出這個家,去找那個女人。
那樣的話,無異於是她親手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了。
她承認自己不是很擅長經營婚姻,而且從目前的事實看來,戰行川恐怕也不擅長。
雖然說一對男女能夠走進婚姻殿堂,多多少少都是要依靠衝動和激情,不過他們之間的衝動係數,好像太高了一些。
“我付給你雙倍,三倍也可以!”
戰行川一臉不在乎地說道,而且他仗著手臂更長一些,直接徒手抓了一枚蝦球,得意洋洋地丟進了嘴裏。
還好,起碼新鮮,味道算是不錯了。他一邊嚼著,一邊暗自給了評價。
刁冉冉看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戰行川居然會這麼無賴。
隻是一顆蝦球而已,可她忽然間覺得特別特別的委屈,好像一整天憋在心頭的鬱悶瞬間膨脹到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把手裏的半塊披薩用力扔到紙盒裏,大顆大顆的眼淚在下一秒鍾不爭氣地狂湧而出。
戰行川愣了愣,沒想到隻是因為一點兒吃的,刁冉冉居然哭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還沒朝她發,她還有臉先哭?惡人先告狀?賊喊抓賊?
“你幹嘛?隻是吃你一點兒東西而已,你自己一個人又吃不掉,居然因為這點事兒就哭,你在逗我?”
戰行川瞪著眼睛,撚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然後伸手想要去擦刁冉冉臉上的眼淚。她一臉嫌惡地躲開他的手,啞聲吼道:“你別碰我!”
被她一吼,他感到愈發生氣,索性還偏要碰她,不僅如此,他還站起來,湊到刁冉冉所在的長條沙發上,把她按倒。
“我偏要碰,怎麼著?一下,兩下,憑什麼不讓我碰?你是我老婆,我不能碰誰能碰?那個姓律的?”
戰行川伸出指頭,在刁冉冉的腰間戳了兩下,口中反問道。
她嗷嗷叫著,張嘴就朝著他的手臂咬下去。
“你屬狗的啊!咬人!”
他吃痛,連忙收回手,再一低頭,手臂上赫然多了兩排牙印。
戰行川疼得吸氣,眼神不善地盯著刁冉冉,她已經不哭了,但是兩道明顯的淚痕還掛在臉上,看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很是楚楚。
他心頭一動,一股賊火冒了出來。
“你幹什麼?”
刁冉冉畢竟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一看見他露出那種眼神,就暗道不好。
戰行川環視四周,他和刁冉冉結婚以後就生活在這裏,別墅雖大,但是他們兩個卻一直很是循規蹈矩地在臥室裏纏綿,從來沒有在樓下的客廳裏有過親密接觸。
“檢查。”
他吐出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然後就把手伸向她身上的家居服。
刁冉冉自然掙紮,她想從沙發上坐起來,逃離這裏,但是每一次都是上半身剛一動,就像個不倒翁一樣地被推回到沙發上了。
戰行川一彎腰,隨手拿起一段紅色的玻璃繩,那原本是外賣小哥為了保證披薩盒不在路上散開,在外麵多加的一道保護措施。
他動作十分麻利,一手抓著那截繩子,另一隻手捏著刁冉冉的兩個手腕,她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兩手就被徹底地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