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挽著戰行川的手臂,臉上也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可刁冉冉的腦子裏一直在走神,她想著“嫉妒”的新品上市,第一輪宣傳,還想著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以小吃大,把刁氏接過來。
一心不可二用,她腳下小小地一絆。
紅底高跟鞋的鞋尖,踢到了紅毯下麵的一處不太明顯的凸起,刁冉冉頓了一下。
其他人尚未注意到她的異常,但就走在她身邊的男人自然察覺到了。
戰行川收住前行的腳步,把手臂從刁冉冉的手中抽出來,走到她的麵前,然後當著在場幾十位賓客的麵前,緩緩地單腿跪地,蹲了下來。
因為一條腿剛好不久,所以他下蹲的姿勢看起來不是那麼太流暢,但也不算笨拙。
刁冉冉倒吸一口氣,忍不住後退一步,驚愕道:“你幹什麼呀!”
她有些倉皇地看向四周,果然,周圍的人都在往這邊看。人群之中,她還看到了好幾張熟悉的臉,其中兩個,正是溫逸彤和喬言訥。
當刁冉冉的視線落在喬言訥的臉上時,很明顯地凝滯了兩秒鍾。
但她很快就低下了頭,因為不知道戰行川到底要做什麼。
他伸出手,托起她剛才絆了一下的那隻腳,自己也上前湊近,細細地查看著。
刁冉冉愈發尷尬,眾目睽睽之下,戰行川對她做這種事,雖然難免心裏甜絲絲的吧,可她畢竟害羞,又怕外人的閑言碎語,要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要被那些人誇張到什麼程度呢。
“是不是這隻腳?腳踝有沒有扭到?”
戰行川舉著她穿著高跟鞋的右腳,蹙眉問道。
“沒有沒有,隻是鞋尖那裏踢到了一個東西,我沒有扭到腳。你、你快起來吧,你的腿不能這樣蹲著。”
刁冉冉一臉擔憂,急忙伸手去推了推他的肩頭,讓他趕緊站起來。
不想,戰行川順勢抓著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就是淺淺一吻。這還不算什麼,他吻過了她的手背,放開她的手,又放低身體,嘴唇輕輕地落在了他自己手中握著的那隻腳上。
他的唇擦過她的腳背,令刁冉冉頓時有一種被電流竄過全身的感覺,她想,觸電應該也不過如此了,麻麻的,酥酥的,讓人站都要站不穩了。
四麵八方,同時傳來一陣吸冷氣的聲音,所有的女人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驚詫的眼神之中,全都流露出抑製不住的羨慕。
這種女皇級別的待遇,可不是每個女人一生之中都會經曆到的。
怎麼能不被人嫉妒。
女人本來就是容易嫉妒的生物。
刁冉冉快速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她們的目光令她覺得如芒在背,好像那些視線膠著在她裸露在禮服外麵的肌膚上,都能燙出幾個大洞似的。
她又害怕,又竊喜,說不上來此刻真實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好了,係帶那裏有點兒鬆,所以你走路的時候會容易帶不起來。我幫你調整了一下,試試這回如何了?”
戰行川站起來,看著她的雙眼,麵含笑容地說道。
“一、一定沒問題了。”
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有些著慌,刁冉冉急忙低下頭,把禮服的下擺展了展,再次挽住了戰行川的手臂,和他一起朝裏麵走去。
兩個人剛才站在靠近大門的位置,而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宴會廳的內裏。
一路上,許多人向他們夫婦微笑著打招呼,這其中,有一些是刁冉冉認識的,有一些是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也有一些是陌生人,應該是初次見到。不過,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衣冠楚楚,彬彬有禮,幾乎每一個男人的身邊,都陪伴著一位同樣禮儀得體的女伴。
戰行川帶著刁冉冉,走到一處人較少的地方,幫她取了一杯果汁。
他們為了懷孕,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碰酒精軟飲了,戰行川連煙癮都治好了大半,雖然在公司裏偶爾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但經常是點上狠狠抽兩口,解個饞,就馬上掐熄。
“你說,”刁冉冉壓低聲音,忍笑問道:“那些女人,都是他們的妻子嗎?”
她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朝著人群中微微揚了揚下巴。
戰行川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也笑道:“秘書,助手,情|人,誰知道呢?我不關心,也不會去打探,甚至連這些女人的臉都記不住。”
刁冉冉哼道:“要是隻有你一個人帶老婆來,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自從孔妙妙和容謙去國外度假之後,容大少看媳婦看得很緊,不許加班不許應酬不許下班不回家,一天好幾個電話早中晚地定時問候,還時不時送花送禮物。
據說,是因為在國外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有老外向孔妙妙示愛,就連去吃個披薩都能惹來幾個沒長眼的追求者,他們完全無視她身邊還有一個容謙,“我愛你”隨口就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