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瞥了刁冉冉一眼,眼神裏略帶不滿。
鹹吃蘿卜淡操心!
他掏出車鑰匙,一回頭,發現她竟然還站在原地,一臉擔憂。
“雞飛狗跳?這才哪兒到哪兒,要是真的找不到喬言訥的下落,鬧的還在後麵呢。再說,溫逸彤就是鬧,也在情理之中,她結婚,新郎和別的女人跑了,她不氣炸了才怪!話又說回來,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
戰行川越說越疑惑,喬言訥離開的時候確確實實是和一個女人一起離開的。一開始,大家都懷疑,那女人是刁冉冉,可是,眼見為實,和他私奔的並不是刁冉冉,那麼又是誰呢?
“沒看出來啊,那小子還挺招蜂引蝶的。”
他扶著車門,思考了一下,想不出人選來,而且也不關心喬言訥到底和誰搞七撚三,戰行川索性不去再想了。
“喬言訥逃婚,已經確定了嗎?這裏麵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刁冉冉快步走過去,靠著車門,看向戰行川,心裏其實還抱著一絲僥幸:萬一,一切都隻是個誤會呢,喬言訥雖然性格頑劣,可起碼的責任心還是有的。既然溫逸彤都已經懷|孕了,他就理應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來,哪怕他再不情願,事情已經發生了,唯有盡力去彌補,而不是逃避。
“誤會?你當時不在,所以不知道。人證物證都有了,值班經理眼看著他和一個女人走出去的,停車場的監控也調到了,上麵清清楚楚地拍攝到他開車,副駕駛上坐了個女人,隻是看不清楚麵孔罷了。要不然,你以為喬家人怎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任由溫|家那麼趾高氣昂?因為他們確實理虧。”
戰行川輕哼了一聲,然後眉頭一皺:“上車,回家休息,才不管他們的破事兒。”
他本來就厭惡喬言訥,經過今天這些事,對溫逸彤也恨得不得了。
要不是礙於大家這麼多年的交情,戰行川搞不好當場就會和她徹底斷交了。可即便沒有斷交,他也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後不管再有任何事情,就算溫逸彤來求自己,也一律公事公辦,至於她想把連鎖餐廳開到自己的商場裏來那件事,更是想都不要想了,除非他腦子進水,否則絕對不會給她開後門。
刁冉冉伸手去拉車門,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心頭又有幾分不甘,她不禁開口抱怨道:“怎麼就和我扯上關係了啊?我覺得自己好冤枉啊,早知道我就忍著,一步也不離開你了。”
戰行川略略揚起下頜,拿鼻孔哼出了一聲,沒接話,衝她招招手,示意她趕快上車。
車子開出去,沒人敢攔著,有人攔著他也不怕。
回家的路倒是比去的時候暢通多了,不太堵,幾乎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
刁冉冉朝窗外凝望著,心裏很亂。一方麵,她來不及消化秋境和冉天澤的關係,另一方麵,她也好奇和喬言訥一起離開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不是那個女人。
據說沒有人看到她的臉,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是真的看到了,她豈不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她有著和那個女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啊。
“說真的,”在路口等信號燈的時候,戰行川忽然摸著下巴出聲說道:“喬言訥還有其他的女人嗎?”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刁冉冉的思緒,她愣愣神,扭過臉來,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戰行川抿緊嘴唇,沉吟著開口,說出自己的分析:“他總不可能隨便抓一個女人帶走吧?隻能說,是早有計劃。最起碼,那個女人的身份也很可疑……我還以為他和溫逸彤談了戀愛,就收斂了呢,沒想到,還是花花草草一大堆,可真有他的!”
刁冉冉籲了一口氣,淡然道:“其實人和人也要看緣分的,我和他以前是要好,不過也逃不開漸行漸遠的命運。坦白說,認識你之後,我和他也吵過兩次,漸漸地,彼此就產生了隔閡。到了現在,在很多事情上,我對他的了解,甚至已經不如那些普通朋友了。”
她眉眼淡淡,沒有特別聲明,也沒有故意撇清,隻是語氣誠懇,一聽就知道沒有撒謊。
果然,戰行川神色微動,原本搭在方向盤上的右手伸過來,撫摸了幾下刁冉冉放在腿上的左手。
“聽你這麼說,我又感動,又緊張。感覺上,好像是我從他的手裏把你搶來的一樣,要是你和我在一起過得不好,別說他覺得來氣,連我也會覺得尷尬。”
她抽|出自己的手,輕拍了幾下他的手背,嬌嗔道:“好好地說這些做什麼?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你以為自己是影帝,和我結婚是在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