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真的不知道(1 / 2)

喬思捷一向都是比較理智的,所以,他並沒有幫親不幫理,認為自己的母親做的事情是對的。

事實上,對於喬夫人去找刁冉冉,並且提出了那樣不近人情的要求,他身為兒子,是覺得很慚愧的,可畢竟那是自己的母親,他不能過分地苛責她,隻能替她道歉。

刁冉冉喝了一口熱水,潤潤喉嚨,擺擺手,表示他言重了。

“沒有那麼嚴重了,我的性格一向就是這樣,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別人逼我也沒有用的,我不會委屈自己的。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好道歉的,這件事早就已經過去了。”

不過,對於喬夫人幾次三番想要打自己耳光這件事,她卻是有些耿耿於懷。

第一次,是喬言訥的生日宴會,他心髒|病發,喬夫人擔心兒子,一口認定刁冉冉是迷惑她兒子心智的狐狸精,上來就是甩了個耳光,憤然離去。第二次,就是最近,喬言訥和溫逸彤的婚禮上,她險些又把兒子的落跑行為歸罪在她的身上,當著眾人的麵,要打刁冉冉耳光。

“隻要我在,我不會讓她再打你了。我說到做到。”

喬思捷的臉上,帶著一抹異常嚴肅的表情,目光堅定。

刁冉冉“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像被他逗笑了似的開口道:“我和你們家的人早就沒關係了,她憑什麼再打我啊?以前我是覺得長幼尊卑,她打我我也隻能幹受著。可是現在,她早就沒有資格再碰我一根汗毛了,何況我懷|孕了,我要保護我的孩子,不管是誰動我,就算我不能馬上還回去,我也會記著,十倍百倍地奉還。我絕對做得到。”

說完,她又笑了,比之前笑得還開心。

喬思捷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最後,還是刁冉冉忍不住,主動說道:“如果你真的來問我,那我也真的告訴你,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喬言訥去哪裏了。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就是你和他一起去我公婆家吊唁的那一次。再然後,我就沒有和他有過任何接觸了。至於我為什麼要去參加他的婚禮,那是行川的主意,前一晚我都不曉得他竟然打算去,結果我措手不及,連晚禮服都沒有準備。”

她攤攤手,表示那件事真的和自己無關。

即便刁冉冉不說這些,喬思捷也已經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她並不事先知道喬言訥的計劃。

可惡啊,他本以為,這個弟弟隻是貪玩而已,沒想到這回玩大了。

“不,你誤會我的本意了,其實,我找你出來,隻是想問問你,在我回來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比較特殊的事情?有沒有什麼出現什麼比較特殊的人?我覺得,言訥不會無緣無故地從婚禮上離開。要麼,他是被迫的,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來主動聯係我們,更別說要贖金之類的了。要麼,他就是自願的,可前提是他為什麼肯和那個女人走呢?”

事情發生以後,喬思捷也反複看了很多遍監控錄像。

錄像裏隻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和側身,她好像很謹慎似的,戴著墨鏡和帽子,時不時地用手遮擋著自己的下巴和臉頰,似乎從一開始就不想留下任何的正臉,防備著隨處可見的攝像頭。

而且,喬思捷甚至有種錯覺,他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對酒店的格局並不陌生,走路的時候毫不猶豫,而且對於哪裏有監控攝像頭也清楚得很,知道在哪裏要特別地抬起手來遮臉,或者側身,或者背對。

直覺裏,他還覺得,刁冉冉可能會知道些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來,她和喬言訥都是十分親密的朋友。他們兩個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比他這個做哥哥的和弟弟在一起的時間都長。

被他這麼一問,刁冉冉的上半身明顯坐得筆直了一些,原本隨意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也下意識地握住了水杯。

她的這些反應,沒有逃過喬思捷的視線。

他微微抿了一下嘴,目光更添幾分深邃——刁冉冉的小動作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他也很清楚,這些小動作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此刻有些緊張,想要抗拒著自己的進一步追問。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這一次,喬思捷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篤定的語氣開口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刁冉冉本能地有些慌。

雖然,她也清楚,喬思捷並不會知道她的秘密。可是,此時此刻,坐在他的對麵,被他那種彷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一掃,她就是忍不住心裏發虛。

“我討厭你這種語氣。”

刁冉冉忽然開口,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其實她平時不是這麼嬌蠻的性格,也極少這樣和別人說話。

喬思捷看看她,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