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知道,戰行川看不到。
疼痛令她五官緊皺,甚至,眼角還泌|出來了幾滴眼淚。
這副可憐的樣子,令戰行川有些不忍,他感到一絲自責,或許,自己剛才的語氣實在是太惡劣了,傷害到了她脆弱的自尊心。
他原本還有些猶豫,一想到這裏,還是抱緊了她的肩頭。
“這段時間……我確實忽略你了……我們之間……好像也有了一些隔膜似的……我不知道是怎麼了……”
戰行川有些困惑,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其中,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真的不知道。
他隻是驚恐地發現,他不像以前那樣,總會想起她,想要知道她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不再這樣了,他的心,好像被別的事情和別的人給填滿了一樣,許多原本給她的關心,一點點地轉移到了別處,而他竟然渾然不覺。
等到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才嚇了一大跳。
虞幼薇沒有開口,她隻是暗暗地在心頭冷笑:怎麼了?你不知道怎麼了嗎?我來告訴你,因為你像大多數男人一樣,你變心了,你對我始亂終棄了!
但是,這句話,她並不會告訴他。
戰行川沉默著抱緊她,也沒有再開口。
虞幼薇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自己。忽然,她隱約看見,靠近門口的地板上,影影綽綽地好像多了個影子似的,從位置上判斷,應該是門口稍遠一些的位置,站了個人。
那個人是誰,又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她竟然沒有發現。
不過,她幾乎可以猜到那是誰了。
因為她嗅到戰行川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玫瑰香味,不是香水,就是自然的花香,很明顯,他剛剛給人送了花,一直和那個人在一起。
一股類似於嫉妒的情緒襲遍了她的全身。
原來,他拒絕去和自己看畫展,是為了帶著刁冉冉來這裏吃飯!
虞幼薇簡直氣得冒火,她想發作,可是看著地上的那個影子,她又忍住了。
“你不用對我有虧欠之情,因為我知道,你的人雖然不在我的身邊,但是你的心卻一直在我這裏的,要不然,你也不會一聽說我在這裏,就急忙趕來了。還有,你那麼為我的以後著想,把分公司交給我打理,這些我都記在心裏,我會一直默默地等著你的。我隻怕,你家裏的那個母老虎會有意為難你,我怕你會過得不快樂……行川,我好為你難過,好為你擔心,我知道,你是為了不讓別人詬病你的婚姻才娶她的……可是,你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呢……”
她故意眨了眨眼,讓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裏滾落,聲音哽咽著說道。
戰行川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叫一聽說她在這裏,他就急忙趕來了?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這裏啊。還有,他答應把分公司給她,並不是為她的以後著想,而是她自己強烈要求的,大有不給就要鬧的架勢,他隻好妥協。另外,刁冉冉什麼時候變成家裏的母老虎了?她雖然稍微任性了一些,可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坦白說,從結婚到現在,戰行川從來都沒有這麼覺得過。
所以,對於虞幼薇所說的話,他一時懵住,十分不解,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我……”
他鬆開手,稍微拉開一些彼此的距離,臉色有些為難似的。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隻要確定,你是愛我的,那就足夠了。其他的,我不奢求,我隻要你的心。”
虞幼薇雖然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不過卻甜甜地笑了,柔聲說道。
“當、當然。”
戰行川有些心虛地說道。
不過,他的心裏想得卻是,先把她哄高興了,給她叫輛車,讓她回去,自己馬上上樓,帶刁冉冉回家,已經很晚了,她要早一些洗漱,上床休息。
話音剛落,外麵似乎傳來了一聲響,聲音不是很大,但還是把戰行川和虞幼薇嚇了一跳。
“誰?”
他猛地朝門外走去,一把拉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房門,卻隻看見了一片衣角,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戰行川有些疑惑,但他的確沒有看見那人是誰。
剛要轉身,隻見經理急匆匆地從另一頭下來,見到戰行川站在這裏,他似乎鬆了一口氣,笑道:“戰先生,你看見太太了吧?她等久了,問我你在哪裏,我就把包房位置告訴她了,她說她下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