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冉冉從對方吞吞吐吐的聲音裏,隱約也猜到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她現在其實都不太懼怕壞消息了,反正一件也是壞,十件也是壞,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天底下還能有什麼比“你都不是你了”這件事更壞的呢。
所以,刁冉冉微微一笑,用手撐著頭,問道:“怎麼了?有話直說,你現在怎麼也欲說還休起來了?”
顧黛西這才猶如領了聖旨一般,笑嘻嘻地說道:“這才能體現出我對你的重視啊,你看,我和別人說話,那都是張口就來的,隻有和你聊天的時候,才要左思右想,還得打好腹稿呢!”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顧黛西見刁冉冉的心情還不錯,試探著問道:“你最近……和你們家戰先生……一切都還好吧?”
她被問得愣了一下,頓了頓,才輕描淡寫地開口:“還好。怎麼了?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說給我聽聽,我們也滿足一下彼此的好奇心。”
確定刁冉冉沒有生氣,顧黛西才繼續說下去:“其實,和你們兩個沒什麼關係。我隻是……聽人說,說看見那個虞幼薇,最近和一個有錢的小海歸打得火熱,有人看見他們一起手拖手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想來問問你呢。”
雖然虞幼薇一直都低調得可怕,不過,江凱睿畢竟涉世未深,身為男人,又十分好麵子,自以為交到了漂亮能幹的新女友,當然要在朋友圈子裏炫耀一番,展示自己的魅力。
這一炫耀,肯定就被傳揚出去了。
中海的圈子說大也不大,傳來傳去,顧黛西也就聽說了。她的客戶很多,又都是女人,女人們聚在一起,怎麼會不講八卦,消息不脛而走,她知道以後,一方麵好奇這個消息的真假,一方麵也擔心刁冉冉的婚姻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有錢的小海歸?”
刁冉冉驚訝地重複了一遍,拚命在腦子裏搜尋相關的線索,卻發現一無所獲。
也難怪她不知道江凱睿的存在,除夕夜那晚,她早早地就上樓去了,沒有和後來聞訊趕過來的江凱睿打上照麵。至於會所那一次,江凱睿也提前走了,刁冉冉依舊沒有見到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是,英國讀了個碩士,反正英國的碩士隻要一年就能讀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真才實學呢,還是家裏花了錢給鍍鍍金。我不認識他,以前也沒聽說過這號人,據說家裏做了生意,隻知道還可以,不過當然比不上你家了,更不要說喬家、戰家那種級別的了。”
顧黛西一邊說著,一邊撇撇嘴,也別怪她嫌貧愛富,中海的有錢人太多了,閉著眼睛一抓一大把,誰還顧得上這種不名一文的小蝦米。
倒是刁冉冉對於這件事頗有興趣,她好奇的是,既然這種消息都傳到了如此地步,那麼,按理來說,戰行川也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了,卻還是對虞幼薇那麼掏心挖肺,可見……他對她,也是真愛吧。
自己又算什麼呢?難不成,她還真的他專門是娶回家,用來堵住眾人口舌的一個擺設麼……
一瞬間,她心痛到了難以自持的地步。
“冉冉,冉冉你沒事吧?”
顧黛西恨不得自咬舌尖,以死謝罪,也怪她的嘴太快,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惜和刁冉冉聊著聊著,她一時興奮,就藏不住話了。
“我沒事。你和我再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刁冉冉快速地平複了一下心情,想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她最近深居簡出,完全不知道虞幼薇竟然還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看來,自己以前太小瞧她的本事了。
能夠同時把兩個男人把|玩在手掌中,讓他們全都乖乖聽話,這種能耐,還真的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
“你、你真沒生氣?那……那我就說了……”
顧黛西戰戰兢兢地問道,幾次確認刁冉冉確實沒有發脾氣,終於把自己剛剛打探到的信息,一股腦兒地全都講給她聽。
刁冉冉聽得十分認真,很快,她弄清楚了江凱睿的背景,也對他這個人有了大致的了解。
說是有錢的小開,倒也不足為過,他和虞幼薇同歲,也就是說,跟自己差不了多少,比戰行川小了幾歲,在商場上的曆練還太少,暫且嫩著,想來完全不是戰行川那種人的對手。
也就是說,惹到這一對男女,這個姓江的小子,也夠倒黴的,死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她對人家這位小海歸,是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