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她推了一下,她也不至於向後仰麵摔倒,造成早產。
可是,刁冉冉更心寒的是,從頭到尾,戰行川也沒有懷疑過虞幼薇的話,把一切都歸咎為是她的錯,認為她跑到他的公司鬧事是錯的,主動推虞幼薇也是錯的,影響到腹中的孩子,更是錯上加錯。
反正,怎麼都是她錯了,那好,那就錯到底,她的“錯”,她來改,從頭改,從這個婚姻開始改!
“和我爭撫養權?哈哈哈哈,好啊,那你試一試!看看這個法律,是姓戰,還是姓刁!看看法官是把孩子判給你,還是判給我!”
對於這個問題,戰行川絲毫都不擔心,他有十足的把握,絕對能夠拿到戰睿玨的撫養權。
刁冉冉氣得快要瘋掉,她早就知道,她嫁給了一個隻手遮天的男人。
曾經,她對此還竊喜過,因為沒有一個女人不想要嫁給一個英俊多金有能耐的丈夫,她做到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能耐也用到了她的身上,過去最吸引她的地方,也成了現在傷她最多的地方!
刀子不切到自己的手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疼。
“孩子是我的,四歲以內,除非情況特殊,否則孩子都是要跟著母親的!我知道,你們早就忍不了了,每天偷偷摸|摸很累吧?好啊,我成全你們!妻子在哺乳期,丈夫是不能主動提出離婚的,孩子歸我,我就提出離婚,我淨身出戶,我讓出這個位置,不用你來休我!你們再也不用顧及別人的眼光了,你們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這個交易不錯吧?就算你等得及,她也等不及了,她早就迫不及待做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又何不令她稱心如意!”
刁冉冉大吼出來,說完之後,她渾身頓時沒了力氣,軟軟地靠著床頭,滑了下去。
戰行川的眼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交易?!
他們三百多天的婚姻,居然成了交易!
也對,他用這樁合法婚姻,換來了一個孩子。
“成全?你還真大度!既然這麼大度,你為什麼不裝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繼續做你的戰太太?你別忘了,你的娘家早已不是過去的樣子了,風光不再,刁成羲的女兒,根本比不了戰行川的妻子來得高貴!”
戰行川自己也不清楚,他現在居然還在試圖挽留她,請她繼續做自己的妻子。
他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她現在低頭,不那麼倔強,肯聽自己的話,那麼,他會想辦法去說服虞幼薇,讓她同意暫時先不離婚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的是,現在是刁冉冉一心想要離婚!
恐怕她是找到下家了!
想到這裏,戰行川更加憤怒。
他成了什麼?一塊踏板!她踩著他,繼續跳得更高!
“這麼惡心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真是眼睛瞎了。這個婚,我是離定了,孩子,我也是要定了。”
刁冉冉平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的皺褶,坐得很端正,輕輕說道。
她的樣子和語氣,都把戰行川最後一絲的理智焚燒殆盡。
他獰笑起來,眼前似乎浮現出了那幾個和刁冉冉有過交集的男人,盤算著究竟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勇氣,一定是某個男人在她的背後支撐著她,她才有了靠山,有了底氣。強烈的憤怒和嫉妒使得戰行川暴跳如雷,他指著刁冉冉,聲音沙啞地喊道:“你想得太完美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有和我一樣的錢,一樣的人脈,一樣的地位,你也不可能拿到孩子的撫養權!你難道就不想想,我為什麼會這麼有把握!”
聽他這麼一說,刁冉冉的眼皮猛地一跳。
她心頭忽然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到底哪裏不好,她又說不上來。而且,那種不安正在不停地擴大,越來越大……
刁冉冉抬頭看向戰行川,想要聽他究竟會怎麼說。
他對上她的雙眼,冷笑著說道:“我再來告訴你吧,你沒有不能生育,你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問題。戰睿玨是我和虞幼薇的孩子,用的是我的精|子和她的卵|子,至於你,是一個用來生孩子的載體,如果沒有你的子|宮,他是沒有辦法出世的。從血緣上說,你根本就不算是孩子的真正母親,你來說說看,你用什麼來和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