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知弟莫若兄,兩個人畢竟是雙胞胎,在很多事情上,不需要說明,也能做到心有靈犀。
律擎寰怎麼會不了解律擎宇的性格,他從小就是偷著壞,蔫壞蔫壞的,背地裏小動作不斷,從幼兒園時期就是這樣,偏偏長了一張令老中青幼的雌性生物都無法抵抗魅力的臉蛋兒,所以做盡了壞事,也依舊是女人們眼裏的寵兒。
在網上找水軍這種事,也就隻有他想做,能做,敢做了。
“哼,多謝誇獎……”律擎宇也有些尷尬,抬起手來摸了摸鼻子,佯裝看向窗外,哼道:“你也是,就這麼袖手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那麼細皮嫩|肉的,真要是去坐牢,還不被那些獄霸欺負死了?我跟你說,女人要是搞起女人來,花樣兒也多呢……”
律擎宇喋喋不休,吵得律擎寰有些頭痛,他忍了片刻,見他還是不住口地說個沒完,而且越說越下|流,頓時氣得打斷他:“閉嘴!我在開車!”
見他真的發火,律擎宇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不吭聲了。
拐過一條街,人少了一些,車也少了一些,律擎寰漸漸地平複了下來,輕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袖手旁觀?我隻是沒有著急先做什麼罷了。這種關鍵時刻,還摸不清雙方的情況,胡亂插手,可能是要壞事的!你的做法雖然解氣,但也有可能把戰行川的火給勾起來,讓他下不來台,為了麵子,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聽他這麼一分析,律擎宇也有些後悔了。
是啊,把他的畫皮扒下來,挖出那些不為人知的黑曆史,可能單單隻是解氣而已。可是,等心裏爽了一下之後,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不能不考慮。
這麼一看,自己還是有點兒衝動,有點兒孩子氣了。
“怪不得她不高興,我還氣得要死,覺得她是拿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律擎宇摘下頭頂的棒球帽,在臉旁邊扇了幾下風,有些鬱悶地說道。
本來,他還覺得刁冉冉有些不識好歹呢。現在看來,是自己有些莽撞,但願不要給她增添什麼麻煩才好。
兩個人沒再說什麼,一路沉默著,前往刁家。
因為之前在刁冉冉的娘家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律擎寰顯得有些熟門熟路,第一次來的律擎宇就有些好奇了,從車子拐進這條路之後,他就開始東看西看,一副頗為好奇的樣子。
知道他們要來,刁冉冉已經提前等候了,一直在客廳裏等著,聽見車響,她就直接推門走出來了。
律擎寰把車子停好,然後拿上事先買好的禮物——一盒限量馬卡龍和一瓶香檳,十分紳士地走下車,律擎宇也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手插兜,一手推門,頭頂的棒球帽還歪扣著,看上去無比的玩世不恭,邪痞邪痞的,一反之前的小嫩|肉風格,貌似最近的他有些改路線,但依舊人氣不減。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來,不得不說,這畫麵看起來還真的很養眼。
刁冉冉眯著眼睛,抱著純欣賞的態度多看了幾眼,珍惜生命,誰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這麼肆無忌憚地看帥哥了,能看一眼是一眼。
而且,今天還真的是她的幸運日,剛才出去買花,看見了一個國外帥哥,這會兒又一口氣來了兩個。
“謝謝禮物,卻之不恭。”
律擎寰進門之後,把禮物交給保姆,刁冉冉親自幫他們拿拖鞋,口中道謝。
律擎宇嚼著口香糖,把四周打量了一圈,哼道:“你家老頭子把家裝修得可真浮誇,我看都恨不得用金箔來糊牆了吧!”
律擎寰低聲嗬斥了一句,示意他不要廢話,馬上換鞋。
刁冉冉笑了笑,嘴角揚起:“房子是十年前裝修過的,是有一些不流行了,那幾年大概比較流行這種風格吧。要是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人重新設計一下,前提是……”
她伸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淡淡道:“……是我以後還有錢,還有時間。”
意思很明顯,她怕自己人財兩失。
這句話聽起來,帶著一些莫名的傷感,律擎宇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帶著一絲後悔。
好在,刁冉冉似乎沒有被這段小插曲影響到心情,她帶著第一次來家裏的律擎宇四處走走看看,還特地帶他去小花園轉了一圈,裏麵有她上周栽種的一些小青菜,已經破土,嫩綠的小芽相當喜人。
“聽人說,這種菜很容易活,撒下種子,幾乎不用管,也能長出一大|片,要是人也這麼堅強就好了,在哪裏都能活,還活得不錯。”
她希望自己能夠親口吃到自己種的這些菜,還不知道具體的開庭的日子,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被人帶走,送到看守所之類的,她不是很懂法律,相信她還能住在家裏,喬思捷也幫她出了不少的力氣。要是沒錢沒背景,犯了這麼大的事,還想這麼的自由,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