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日。
看樣子,她好像真的忘了。
“不太好吃的樣子。”
律擎宇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表情有些嫌棄,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嘟囔道:“吃了之後會不會被送去洗胃。”
聲音雖小,刁冉冉卻聽見了,她伸手欲奪回小蛋糕,卻被他又緊緊地抓進了手裏。
“要是洗個胃也能上娛樂版頭條,挺合算的。”
他笑嘻嘻地說道,看起來很討打的樣子。
就在刁冉冉拿起屬於自己的那個草莓蛋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車胎和地麵好像進行了一個激烈的親吻,發出好大的聲音。
她一愣,心裏想的是,不會是他來了吧……
這個他,自然就是戰行川。
刁冉冉放下東西,緩緩地站起來,看向大門方向。
果然,過了沒幾秒鍾,刁家的大門被人用手和腳砸得震天響——他居然不按門鈴,明顯是在蓄意搞破壞。
“我看離死還遠著,挺有勁的,這是醫學史上的一個重大奇跡,應該列入史冊。”
律擎寰也不驚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
律擎宇立即笑出聲來,看來,他的哥哥偶爾也是有一些冷幽默的。
可是,刁冉冉就笑不出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去開門。
律擎宇一把攔著她,“我過去,你坐著。”
說完,他輕輕一按她的肩膀,就把刁冉冉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律擎寰也在朝她輕輕搖頭:“讓擎宇過去看看,你先坐著。”
正說著,律擎宇已經走到了大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有人立即衝了進來,動作之快,令人有些眼花。
戰行川一進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律擎宇,他心頭的無明業火頓時狂竄,瞪著一雙眼睛,臉上的表情相當憤怒。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相比於這個小白臉兒,另一個姓律的顯然更難纏一些,這就是個隻有臉沒有腦的家夥,不足為懼。
所以,戰行川立即忽略了律擎宇,辨別了一下方向,馬上朝餐廳走去。
他來刁家的次數不多,對這裏的布局並不是特別的熟悉。
下一秒,戰行川就看見了坐在餐桌旁的刁冉冉以及律擎寰。
居然兩個都在。
“還真是迫不及待,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你們也真是不挑食,打算一起上嗎?”
他冷笑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刁冉冉按著桌沿的手指都泛白了,可見她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她的眼睛落在戰行川的臉上,發現和自己一樣,其實他的氣色也不是很好,刁冉冉一看就知道,同樣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一想到他當時流的滿地血,她頓時也有些手軟、腳軟的感覺。
那種觸目可及都是鮮血的畫麵,她真的再也不想回憶了。
“我早就說過,戰行川,注意你的言辭。”
律擎寰放下手裏的咖啡杯,冷冷說道。
然後,他已經開始不動聲色地解襯衫袖口,以及伸手扯鬆了一些領口,左右動了動脖子。
“怎麼,想和我打一架嗎?上一次沒打上,我還真的很遺憾呢,今天就別錯過這個機會了!”
戰行川露出毫不懼怕的神情,但是,事實上,他現在別說和人打架了,就是拿起一個超過五公斤的重物,都會覺得有些吃力。
一路飆車來到這裏,就已經耗費了他的大半體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應該恨她的,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過來。他心裏一遍遍勸告自己,這是去抓奸,天經地義,然而戰行川其實也知道,他其實是被一種想要去見見她的真實欲望所驅使著。他想親眼確定一下,她現在怎麼樣了,出了月子之後,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是否落下什麼月子病。
他不停罵著,這是犯賤,這是愚蠢,這是自己作孽。
腳卻踩著油門,速度飛快。
現在,他見到了,這個女人在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她不懷好意的兩個男人一起用餐,她還化了淡淡的妝,看起來十分明豔動人。不僅如此,桌上擺著豐盛晚餐,手工蛋糕,還有紅酒,漂亮的桌布,複古的燭台,真是豈有此理!
要是自己再來晚一些,燭光晚餐結束,是不是就要進行下一步了?!
“我不和弱者動手,而你現在就是個弱者,還不配和我打架。”
律擎寰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明顯瘦了很多的戰行川,不屑地說道。
他瘋了才會和一個病號動手,就算贏了也不光彩,一不小心打死了,還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