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藝白的語氣自然不是很好,很明顯,因為前幾天網上的那些八卦和爆料,她的心情極差。
最令她憤怒的是,什麼狗屁NG集團的總裁助理?分明就是個棄婦!不知道從哪裏扯來的大旗作虎皮,居然還搖身一變,成為了嘉皇娛樂的座上賓。
她打量冉習習的時候,冉習習其實也在打量著她。
等邱藝白說完,她才微微一笑,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我還好,你看起來也不錯,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年輕……”
說到這裏,冉習習故意頓了頓。
任誰聽見別人誇讚自己,都很難做到板起麵孔,尤其是女人,更願意聽同性的溢美之詞。所以,一聽見冉習習說自己年輕,邱藝白原本閃著怒意的眼神不由得閃了閃,臉色稍緩。
不過,一見到她流露出得意的表情,冉習習立即又接口道:“是沒怎麼變啊,還是那麼壯,連你的造型師都說,費了那麼大的勁,你也沒減下去幾斤,拍硬照隻能靠後期修,算了,以後還是多拍拍臉吧,腰以下的大腿千萬別露。”
看著邱藝白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冉習習的心頭一陣暢快:別以為就你會奚落人,這兩年,娛樂圈把你捧得太高了,讓你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吧。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這個女人都沒有資格來嘲笑自己,她還不配。
果然,邱藝白咽不下這口惡氣,她怒視著冉習習,眼神如刀。別說是圈裏的人,就連圈外的那些富商和官員,現在都不太敢把她當成隨隨便便的小明星一般對待。
“你裝什麼?戰行川不要你了,你現在又跑來勾引男人,你還要臉嗎?”
她脫口罵道,剛一說完,就看見坐在冉習習身邊的律擎寰站了起來。
“道歉。”
冷冷的聲音,隻有兩個字。
邱藝白打了個冷顫,揚起頭看了看律擎寰,還想嘴硬:“我說什麼了,憑什麼要我道歉……”
他重新坐下來,看著她,冷笑不已:“解約金我還是拿得起的,我倒要看看,出了嘉皇的這道門,你還能去哪裏?或者說,你想嚐一嚐被冷藏的滋味兒?”
舒心日子過久了,恐怕都忘了居安思危,眼下,邱藝白應該就是這種狀況。她跳槽到了嘉皇娛樂,本以為坐穩一姐的位置,所以對其他公司高層的示好不屑一顧,據說已經有好幾位大老板放話,簽誰也不會簽她。當然,邱藝白也不是沒有聽過這些,不過,她從來置若罔聞,嘉皇的一姐還需要去別處討飯吃麼。
如今,律擎寰卻說出來了這種話,怎麼能不令她心驚肉跳。
“你!我可是公司的搖錢樹,她又是個什麼東西!”
邱藝白顯然還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雖然這麼久以來,她都沒有能夠拿下律擎寰,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後來者居上。
冉習習一隻手托著腮,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根簽字筆,一言不發,儼然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有律擎寰在,她樂得清閑,反正,隻要讓邱藝白知道她不是一顆軟柿子就行了。當著律擎寰的麵,對他旗下的藝人太咄咄逼人,豈不是顯得她小肚雞腸。
其他的沒學會,她現在倒是佩服起虞幼薇性格中的某些元素,那種讓男人去做出頭鳥,把別人耍得團團轉的技能,還真的不是誰都能掌握的。前幾年,還不流行什麼“綠茶婊”的說法,現在看來,虞幼薇倒是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教科書式的綠茶婊了,樣樣都符合。
冉習習倒不想學得一身婊裏婊氣,可稍微學聰明一些,卻是再好不過了。
“看來,你還知道自己隻是公司的一個簽約藝人,我看你的架勢,還以為你是我媽。”
律擎寰嗤笑一聲,單從聲音裏就能聽出來,他真的生氣了。
邱藝白支吾了半天,還是認命地囁嚅道:“對不起。”
明知道她的道歉根本毫無誠意,可冉習習還是很給麵子,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邱小姐,不管你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都麻煩你一定記住我是誰。”
說罷,她從名片夾裏取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過去:“NG集團總裁助理,冉習習,請多指教。”
邱藝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遲疑了幾秒鍾,她還是接了過去,低頭看了半天。
那張名片上,用英文寫著姓名和職位,盯著上麵的“”,邱藝白好久才緩過來神。
“你、你是……你不是……”
她抬起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冉習習已然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略一揚了揚下頜:“你們聊,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