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承認,有那麼一秒鍾,自己真的很想很想吻上去。
美色當前,無論男女,似乎都非常難以抗拒。
而且,如果真的論起“男人的姿色”,和律擎宇作為異卵雙胞胎的哥哥律擎寰,絲毫也不比他遜色。隻要想一想律擎宇的脾氣那麼臭,卻能靠著一張臉在娛樂圈橫行霸道好幾年,就能明白,在這個社會上,外貌協會成員的數量是有多麼的龐大了。
更何況,律擎寰的長相不輸給他,但性格卻顯然好了不少,於是難免就更高一籌。畢竟,他的腹黑在暗處,明麵上卻是相當的溫和有禮。
可是,冉習習的腦子裏,似乎還有著那麼一點點的理智。
如果吻下去……可她不敢。
她怕四片唇交接,交出去的便是自己的一顆心,它已經千瘡百孔,一旦再次破碎,就算用世界上最好的強力膠,再也拚湊不完整。
快速地坐好,冉習習低下頭,盡可能地裝作若無其事,無比認真地扣著安全帶。然後,她將小洋房的地址輸入到車載導航裏,今晚她必須回去了,還要抓緊時間調試和熟悉相機,明天去麵試。
聽見導航儀裏傳來機械的電子女音,律擎寰睜開雙眼,無奈地笑了。
或許,自己早就應該明白,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的道理,偏偏他的心裏竟然還存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僥幸。他以為,她可能會在一時的意亂情迷之下,給他小小的溫暖。殊不知,她在清醒的時候,根本不會做這種事。
“抱歉,我這個人,大腦偶爾有一點點脫線。”
冉習習有些尷尬地說道。
車內,兩人之間的氣氛,的確一下子變得十分詭異。
律擎寰想了想,才一臉認真地問道:“真的不願意試著接受一下我嗎?我答應你,你永遠保留著隨時喊停的權利,隻要你喊停,我絕對不會死纏爛打。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一個毫無尊嚴的男人,隻是我願意在你的麵前放棄那可笑的尊嚴。擎宇告訴我,想要追求女人,就不能要臉。”
現在再聽這句話,律擎寰承認,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這種話,的確是律擎宇一貫的風格,冉習習的眼神閃了閃,笑意從眼底蔓延開來,剛剛還有些僵硬的臉,此刻終於如冰融化一般,蕩漾開絲絲暖意。
“還真的是像他能說出來的話。我在想,是不是每對雙胞胎都是這樣,明明長著相似的五官,但性格卻是南轅北轍,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問出心頭縈繞多年的疑惑,比如她和冉冉,律擎寰和律擎宇,反正不是同一種性格。如果說她們兩個人是因為在不停的環境裏成長,所以擁有不同的三觀還是有些緣由的,那麼,一起長大的律氏兄弟兩個,可是完全一樣的成長背影。
“我和擎宇本身長得也不是很像,可能因為異卵的緣故。如果你真的好奇,可以考慮一下和我生孩子,因為我們兩個人生下雙胞胎的幾率非常高。”
律擎寰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鍾,認真地回答道。
冉習習隻能幹笑兩聲。
她本想著,自己隻要多拖延片刻,律擎寰就能開車,返回市區。
想不到,他好像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似的,這一次表現得格外執拗,看上去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沒有發動車子,盡快離開這裏的打算。
等了又等,冉習習終於沉不住氣了,小聲說道:“我在中海還有一點事情沒做完,這一次我先斬後奏,要是真的把大老板得罪了,還不知道是要回巴黎負荊請罪,還是要被他直接炒掉滾回家。我現在是連工作都很難保得住了,哪裏還有心情想別的事情呢?”
她說的是大實話,本想昨晚給波尼·克爾斯打電話,親自向他解釋,哪知道自己喝醉了酒,看來隻能拖到今天晚上。而且,由於時差關係,冉習習還得計算好時間,以免在他休息的時候吵到他,以他的性格,非得罵死自己不可。
“如果做得不開心,辭職也好,休息一段時間。或者……我養你。”
律擎寰皺了皺眉,很認真地說道,並沒有開玩笑。
一個男人,養活老婆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況,他也完全養得起。
冉習習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
“我沒有開玩笑。‘硫覓’正在籌備新品,如果你願意接手,你隨時隨地可以去公司。如果你不想工作,那就做一些你感興趣的事情,我每個季度也可以抽出時間,陪你去各地玩一玩。再或者,我們不結婚,也不要小孩,這段關係裏隻有我和你,不是很好嗎?”
他知道,她嚇壞了婚姻和生子,對這些事情心生恐懼,短期內根本不可能再去考慮。而自己對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也毫無結婚的打算,既然如此,不如先享受一下單純的二人世界,保持戀愛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