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情投入工作的時候,一上午的時間總是過得極快,等到廣告部的美女走過來,問冉習習需不需要幫她訂工作餐的時候,她抬起頭,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午餐她都是和律擎寰一起吃的,不過,他今天恐怕根本沒有時間來找自己,一定被早上爆出來的那條大八卦給煩得焦頭爛額。
“好,那你也幫我訂一份吧,謝謝。”
冉習習從錢夾裏抽出錢,遞給她,打算中午和他們幾個人一起吃。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大家準備午休的時候,艾米麗親自過來,請冉習習上樓,說已經幫她訂了午飯,讓她和律擎寰在他的辦公室一起吃午飯。
“呃,他有時間嗎?其實我不是非要一定和他一起吃的……”
冉習習頗為意外,指了指桌上的那份套餐,表示自己有吃的。
“剛開完會,律先生很想見你,讓我來接你。”
艾米麗微笑著,執意要讓她和自己一起去樓上。
兩個人走進律擎寰的專用電梯,在這裏不用擔心有其他人聽見,艾米麗輕輕歎了一口氣,主動說道:“冉小姐,這一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公關部的人開了一上午的會,可惜邱小姐並不配合,也不接受私下的道歉……”
停頓了一下,她搖搖頭:“我懷疑,她可能是要解約。”
這些畢竟是嘉皇娛樂的內部事務,又涉及邱藝白、律擎宇和江菡齡這三位公司的搖錢樹,所以,冉習習隻是靜靜地聽著,並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雖然,她也已經十分確定,邱藝白想要解約的想法,已經不是隻存在三天兩天了,她一直在等待一個對自己最為有利的契機。
可以說,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轉折點。
而且,邱藝白現在站在了道德製高點上,她被律擎宇潑了一身的咖啡,無論之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身為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事,對於他來說都是十分被動的。
“冉小姐,隻有你能勸一勸律先生了,他很生氣。要是你不陪他一起,我看他可能連午飯也不打算吃了,早上就什麼都沒吃。”
艾米麗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想象了一下律擎寰的樣子,冉習習隻好歎氣:“我盡量。”
到了樓上,她敲敲門,走了進去,看見律擎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握著一支酒杯,似乎正在自飲自酌,以酒澆愁。
茶幾上放著好幾個塑膠袋,一盒一盒的外賣整整齊齊擺在裏麵,除了飯菜,還有甜品和燉湯。
“我餓了,我們吃飯吧。”
冉習習故作輕快地開口說道,說完,她走上前去,從後麵環抱住律擎寰,柔聲道:“你居然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偷偷喝酒,看,被我發現了吧。”
他知道她會來,所以也沒有太驚訝,轉過身來,律擎寰將酒杯放到一旁,也抱住她。
不僅如此,他還略微彎下身體,把頭靠在了冉習習的肩膀上。
她今天穿了一雙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距稍微縮小了一些,此時此刻,律擎寰這麼依靠著她,令冉習習忽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很強大,無所不能,沒想到的是,其實他也有無比脆弱的一麵。
“很難處理嗎?”
冉習習抬起兩隻手,一左一右,輕輕地按摩著他的太陽穴,希望能夠讓律擎寰感到舒服一些。
“嗯,擎宇太任性了,不肯低頭。”
這個回答,倒是意料之中。
頓了頓,冉習習隻好實話實說:“其實,和江菡齡沒有關係,我猜,他可能是為我出頭。”
說罷,她將昨天發生的整個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向律擎寰描述了一遍。
以律擎宇的脾氣,就算江菡齡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他也未必會多問一個字。隻不過,把消息捅出去的人似乎有心把一切指向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故意誇大了他為江菡齡出頭的這種可能性。到現在,究竟律擎宇那麼做的真實原因是什麼,反而沒有人在乎,也沒有去挖掘了。
“我還說呢,他怎麼那麼倔,早上開會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肯說。”
聽完,律擎寰點了點頭,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邱藝白難道沒有對你說嗎?我原本還以為,她會第一個跑過來告狀。”
對於對方這一次如此沉得住氣的表情,冉習習倒是十分不解。
依照邱藝白的脾氣,別說她占理,就是不占理,她也能興風作浪。然而,她在看見媒體明顯的錯誤報道之後,還能三緘其口,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