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宏的話,倒也沒有誇大其詞。
今年年初,經濟政策略有變動,一些大型扶持項目被列在計劃上,一旦拿到這些項目,不僅僅意味著有利潤可賺,更意味著將會享受極好的待遇。因此,中海的許多大中企業都在爭取著相應的名額,各顯神通,無不希望能夠順利通過審核。
戰氏作為本地的知名企業,自然也不例外。
戰行川一向都是不甘於人後的性格,再加上戰氏的實力也毋庸置疑,所以,他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想要拿到至少一個扶持項目。
不過,由於審核流程卡得很嚴,一些平日裏的關係很難發揮作用,再加上一層層審批,各個關口、各個環節都不能出現一丁點兒的問題,所以,一切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為此,戰行川前後開了不少次的會議,召集各分公司的負責人和高層,讓大家各抒己見,看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方案。
虞幼薇名下的信虹地產原本是資曆最淺的,但這幾年來卻發展迅速,她的未來老板娘的身份在集團內部也是一個護身符,大家都得給她幾分麵子。她是外弱內強的性格,私下裏一直在各處活動,希望借助這一次的政府扶持的機會,讓信虹在全公司上下都能掙到口碑。
最重要的是,虞幼薇不想一輩子都在分公司裏做下去,她想要挺進公司的核心管理層,甚至是進入到最高層的那個團體中。
所以,她拚命四處攀關係,希望能夠打通各個關卡。
相比於那些男人,也許女人在某些方麵還是有著特殊天賦的,比如說,虞幼薇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和幾個政府內部的工作人員建立了還不錯的關係,大家偶爾出來喝喝茶,聊聊天,嘴上都不談公事,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在情況允許的條件下,這些人也會試著給她一些方便。
總之,一切進行得還算順利,隻是有些緩慢,目前有幾分停滯不動的跡象,因此,虞幼薇十分著急,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我隻是想讓信虹更好,你不要牽扯無關的人和事進來。”
虞幼薇皺了皺眉頭,反駁著江凱宏的話。
他嗤之以鼻:“讓信虹更好?我看,你還是在做戰太太的美夢吧?醒醒吧,人家根本不鳥你,你還是乖乖地做我的女人吧。”
雖然對她已經有些玩膩了,不過,這女人畢竟有錢,和她在一起是有錢花,有人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要花錢的。這筆賬,江凱宏是算得很清楚的,雖然他生性風流,可也要先把錢抓在手中,然後再把虞幼薇一腳踢開。
兩個人各懷鬼胎,其實都想要讓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然後再甩掉對方。
試了禮服之後,虞幼薇以明天要早起為理由,拒絕了和江凱宏去酒店的提議,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對於和他上床提不起半點兒的興致。
江凱宏一反常態地沒有死纏爛打,兩個人在門口分開,他開著車子在周圍轉了一圈,然後給剛才那個服裝助理打電話,說請她吃飯,讓她請假,馬上出來。
一想到今晚又能和一枚性|感|肉|彈共度良宵,江凱宏不禁忘掉了之前在澳門賭場輸錢的不快。他甚至思忖著,過幾天要不要去找一個幹淨的處|女開|苞,給自己轉轉運氣,怎麼總是輸光,從來沒有贏過,一定是虞幼薇那個女人太晦氣了,身上被玩得太髒,沾上了就不行。
和江凱宏分別以後,虞幼薇準備回家,哪知道,她在路上就接到了紅姐的電話,說她和孩子準備馬上登機,再過幾個小時就會到達中海機場。
她一怔:“這麼快?”
紅姐反而不樂意了:“不是你說的,盡快嗎?姑奶奶,我好不容易才處理好了手上的事情,買了全價票就趕過來,你怎麼還嫌我快?”
虞幼薇忙說不是那個意思,接著,她問清楚了航班號,調頭把車子開向機場。
一路上,她心亂如麻。
那個孩子,從生下來幾天就被紅姐接走了,她不想身材走形,所以連一口奶都沒有喂過。之後這麼多年,她幾次提出想要見孩子,但是都被紅姐一口拒絕了,說擔心她在孩子麵前表露出來什麼,讓孩子和她不親什麼的。
總之,除了幾張照片,虞幼薇根本沒有見過孩子一麵。
紅姐雖然賺的錢不幹淨,可對這個孩子卻是沒說的,從小便是錦衣玉食地養大,她甚至還不止一次地說過,自己沒讀過幾天書,沒有文化,隻能出賣皮肉,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供出來,將來還要送她去國外讀書,必須要做個有知識的人。
雖然偶爾也會想念那個孩子,但虞幼薇終究還是忍耐住了,沒有再去求紅姐。這幾年,她的手上也寬裕了不少,於是時不時地給紅姐一筆錢,希望能夠支撐她渡過難關,也避免孩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