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法隱忍的愛(1 / 2)

對於戰行川的意思,律擎寰其實心知肚明,可他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挑眉毛,很疑惑地看著他,眼神裏頗為挑釁。

不過,有一點戰行川說錯了,那就是,他其實並沒有主動把冉習習扯進來,是她自己主動說的。

教唆別人去做一件事,和那個人主動選擇做一件事,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饒是如此,律擎寰的內心深處也難免有一點點心虛的感覺,但他絕對不會讓這種情緒在戰行川的麵前流露出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時候起,你說話也開始繞彎子了?”

他穩了穩神,一邊微笑著,一邊模仿著戰行川剛才的語氣。

商業機密這種事,最重要的就是證據,沒有證據,一切猜疑都是捕風捉影。

所以,律擎寰很清楚,戰行川之所以這麼生氣,也正是因為他隻是懷疑自己從冉習習的口中套出來了話,卻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證據。

“嗬,你的人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姓梁的老爹,還真是大孝子啊,前前後後一共換了三家醫院吧,隻是不知道你對自己的家人,會不會也這麼好心?可我怎麼聽說,你連自己的姑姑姑父也搞得破產?嘖嘖,都說我六親不認,其實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嘛,原來,其實我們兩個人是一路貨色,誰也別笑話誰。”

戰行川越說越得意,言語之間,專挑律擎寰的痛處。

因為兄弟二人年紀小,被姑姑和姑父搶走了父母生前經營的公司,所以律擎寰十幾年來臥薪嚐膽,終於在羽翼豐滿的時候,主動出擊,徹底將他們夫妻趕出公司,甚至還搜羅了不少二人違法的證據,險些將親姑姑送進監獄。如果不是律家其他人拚命求情,律擎寰一時心軟,他們說不定現在還在吃牢飯。

不過,這件事發生以後,外界對於律擎寰的評價也是毀譽參半。有人說他不容易,寄人籬下那麼久,終於奪回家業。但也有人說他的心太狠,畢竟是父親唯一的妹妹,何必這麼絕。

而這件事,也可以說是律擎寰人生中最不願意被人提及的一件事。

“你搞錯了,我從不屑與垃圾為伍。”

律擎寰直接脫掉西裝外套,扯掉領帶,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聽見“垃圾”兩個字,戰行川的眼睛眯了眯,他打量著律擎寰,也明白了,對方這是要和自己大打一架。嗤笑一聲,他不僅沒有迎戰,反而搖搖頭:“你怎麼搞的,怎麼現在比我還沉不住氣?看來,你受她的影響太大了,自亂陣腳。”

律擎寰的動作一頓,他忍不住自問,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管你是不是哄騙了她,讓她從我這裏聽到了消息,但你要是以為,有了姓梁的幫你,你就能拿到那塊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姓梁的那裏的確是有一點幫助,可隻憑他?哈哈,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戰行川不屑地開口。

他現在不想打架,沒心思,專門提前回家,見了律師,又把家裏騰空,讓傭人帶著戰睿玨離開,戰行川原定的計劃就是,他今晚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隻是,沒想到的是,律擎寰這個不速之客忽然出現在這裏。

“各憑本事。和你看中同一個東西,也不是第一次了,假如我真的輸了,那也隻能說明我技不如人。可假如我贏了,你到時候可別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招數,輸不起。”

律擎寰重新拿起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

猶如聽到了一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戰行川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完了,他才開口道:“這句話,你還是留著提醒自己吧。兩個男人站在這裏打嘴炮,很無趣,好走不送。”

說完,他轉身進門,還直接帶上了別墅的大門。

一樓的落地窗拉得嚴嚴實實的,所以,律擎寰看不到房子裏的情況,他略抬起下頜,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太真切。

戰行川知道他派人去找了梁永平,也知道他通過許諾給梁永平的父親看病,來賄賂了梁,令他同意給律氏提供關於那塊地的種種消息,隻要他知道。

這一刻,律擎寰忍不住去沉思:冉習習真的是無意間聽到的這個消息嗎?

他之所心虛,是因為,當她一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她這是故意在幫著自己。憑他對冉習習的了解,她不可能是幫著戰行川來騙自己,她隻是覺得這個消息對自己有用,所以小心翼翼地“泄露”出來。

這一步沒有出現問題。

但是,戰行川那裏呢?他是不小心讓冉習習聽到的,還是故意讓她聽到,再去看她會不會把消息散布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