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冉習習有些驚訝,都說男女之間,緣分最重要,有緣無分,或者有分無緣都無法得到善終,看來還真是這樣。
溫逸彤當年發瘋一樣倒追喬言訥,甚至連婚禮都辦了,可兩個人還是沒有走到一起。後來她又各種逼迫喬思捷做“接盤俠”,還是失敗了,繼而鬧出更大的醜聞。
沒想到,她的真命天子居然在異國他鄉,隔了半個地球。
早知如此,溫逸彤當年又何必執著,還令自己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甚至令父母蒙羞。不過,假如不是為了逃離中海,她也不會一個人出國讀書,也就不會遇到丈夫了。
所以說,很多事情也很難說,禍兮福之所倚吧。
“哦,原來是這樣。她能有個好歸宿,其實也是一件大好事。要不然,你和你父母對她總是有一份虧欠的。現在她嫁得很好,對方又是你的搭檔,你也能鬆一口氣了。”
聽完之後,冉習習點點頭,而她心裏暗暗想的是,隻要不嫁給喬思捷,溫逸彤就不用當同妻了。
沒想到,喬思捷卻狠狠地皺起眉,追問道:“你之前誤會我和她……是不是還以為,她懷的孩子是我的?既然懷疑,你為什麼沒有直接來問我呢?連孔秘書都在旁敲側擊,可你當時好像在走神,無論我怎麼用眼神示意你,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說起這一點,他就忍不住感到有些懊惱,孔妙妙說的那些話,喬思捷不是聽不出來,可那樣的反應才讓他覺得是正常的,反而是冉習習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他萬分緊張。
“我覺得這事兒挺隱私的,別人不說,我也不想問。我餓了,我們點東西吃吧。你要吃什麼就點,我先看我要吃的。”
冉習習拿過餐桌上的一支筆,在自己要吃的各類點心上打鉤,匆匆結束了這個話題。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衝動,喬思捷伸出手,一把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正專心地看著菜單,冷不防被他抓住了手,抽也抽不出,不禁有些愕然:“你幹什麼?”
眉目之間,已然有了隱隱的厲色。
喬思捷鬆開手,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注視著冉習習的雙眼:“抱歉,我有些著急了。我隻是想讓你聽我說話,我不想讓你誤會,覺得我是那種玩弄感情的人。”
她將他的話前後整理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頭驀地感到了一陣輕鬆。
“我不是誤會,我隻是覺得太意外,而已。畢竟我們是好朋友,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幫我,我也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所以,我當時有些沒緩過來,並不是責怪你,或者猜忌你。”
冉習習也生怕他會誤會,所以拚命解釋著。
一聽這話,喬思捷的臉色並沒有變得好看多少,似乎更難看了。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是吃醋,隻是驚訝。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剛才看見的不是我,而是戰行川和一個孕婦在一起,你是不是就不隻是驚訝那麼簡單了?”
喬思捷握了握拳,明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會讓冉習習當場翻臉,可他還是忍不住會問。
因為,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割舍不下那個男人。
“我……我沒想過。這種假設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們何必討論它?別說了,我們吃飯吧,既然妙妙請客,我們多點一些……”
冉習習勉強擠出來了一個笑容,故作輕快地說道。
她嘴上說不想,可腦子裏還是忍不住浮現出來了那樣的畫麵。假如當時是戰行川和一個女人站在那裏,挑選著孕嬰產品,她想,她也許會生氣,會想要衝過去看一看那女人到底是誰,說不定,甚至還會說幾句話刺激一下戰行川,祝他早生貴子。
不過,當然不是真心祝福,而是挖苦諷刺罷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吃吧。”
一向好脾氣的喬思捷忽然鬧起了別扭,直接起身離開。
她喊了他兩聲,可他頭也不回。聽見聲音,隔壁桌的客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了,冉習習覺得尷尬,馬上閉上嘴,招來服務生,將菜單遞給他。
“先要這些,謝謝你。”
雖然心情不好,可東西總是要吃的,摸著隱隱作痛的胃,冉習習隻能勸自己不要多想。
她點了粥,還有幾樣點心,一個人慢慢地吃著下午茶,磨蹭了四十多分鍾,然後才拎著東西走到停車場。
出門的時候,冉習習是自己開車的,保鏢和司機照例還是在後麵跟著。等到了商場,她就讓他們去喝茶了,離開茶餐廳的時候,她給司機打了電話,說在停車場裏碰麵。
這會兒,司機和保鏢應該還在趕往停車場的途中,冉習習比他們早了一步,她先把後車廂打開,把買來的一大堆東西一樣樣放進去,然後用力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