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戰睿玨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花繚亂,於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吃的上麵,兩手一起上,吃得不亦樂乎。
冉習習瞪了他一眼:“不許吃太快,細嚼慢咽。”
小家夥邊吃邊點頭。
她光顧著去看戰睿玨,不知不覺間,身後已經多了個人。
等她反應過來,戰行川已經靠在池邊了,離她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聽說你的老板和律擎寰聯手了,他投資了嘉皇娛樂,看來嘉皇娛樂上市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律擎寰早就醞釀著上市,隻是一直有些小阻礙,這回應該是有八成的把握了。”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公事。
冉習習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不清楚,我已經從NG正式離職了,連辦公室的東西都清空了。還有,這些事你以後也別和我說了,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笑笑,眼睛裏流露出一絲自嘲:“我以為你會願意我和你說這些。畢竟,上一次你聽見我在車裏講電話,當晚律擎寰那邊就有了動作,我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她的心中其實是向著外人的,可他也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親近親近,甚至冒著輸給敵人的風險。
冉習習的臉白了紅,紅了白,有些羞愧。
想了又想,她咬牙承認道:“對,那件事是我告訴他的。你賄賂官員,這屬於不正當競爭,我為什麼不能戳穿你?”
戰行川的笑意更深:“賄賂?我覺得你這個詞用得不太準確。戰氏是一家有實力的公司,即便是正常的競爭,贏的概率也很高。我去找相關人員吃吃飯,聊聊天,了解一下政策和動態,這算什麼賄賂?如果實力不足,靠著金錢和關係拿到資格,那才叫賄賂。”
他的話聽上去似乎也並無道理,冉習習閉上了嘴,她自知理虧,所以也沒有反唇相譏。
“波尼·克爾斯一直都很想要爭取亞洲市場,他就算找上嘉皇娛樂,也不稀奇。這件事和我無關,不是我給他出的主意,這是真的。”
她耷拉著腦袋,悶聲開口。
如果戰行川一定要把這筆賬算到她的頭上,她也沒有辦法。
“我相信。”
他居然一下子就信了,這令冉習習覺得更加意外,忍不住馬上抬起頭,轉身去看他。
“為什麼?”
今天的戰行川實在太古怪了,脾氣好得令她覺得不真實。
“因為你漂亮。”
趁著冉習習愣神的功夫,戰行川抓緊機會地在她的下巴上啄了一下,他的動作很輕,也很快,與其說是調|情,倒不如說是捉弄更恰當一些。
她隻覺得一癢,他已經離開,而她的全身都開始不太自然地發燙起來。
一定是水太熱了吧,冉習習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連頭都有些發暈了,全身軟綿綿的,懶洋洋的,絲毫都不想起身,隻想沉浸在溫暖的水中。
她隱約覺得,這個男人今晚這麼溫柔,好像在蓄謀著什麼一樣。
“咦!小羽毛!”
原本在埋頭狂吃的戰睿玨忽然驚訝地大喊起來,他從水中站起來,指著天空,繼續喊道:“媽媽,你看,小羽毛!”
冉習習一驚,順著兒子的手看過去,果然,天空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羽毛圖案。
“羽毛?”
戰行川終於忍耐不住,向她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場焰火表演的投資方是誰。我難得浪漫一次,請你稍微配合一下,露出一個感動的表情,哭出來也可以。”
兩個“習”,湊起來正好是一個“羽”字。
這麼強烈的暗示,她竟然還看不懂,也難怪戰行川會炸毛。
從他上一次無意間看到冉習習的相機,上麵刻著的那個圖案,戰行川就有些醋意翻騰,他一直琢磨著,該用一種什麼方式,把喬思捷的禮物給比下去。
所以,他孩子氣地也選擇了用羽毛的圖案。
喬思捷給她一片羽毛,那他就給她一整片天空的羽毛,看誰多,看誰厲害!
聽到這裏,冉習習不禁哭笑不得起來:“花這麼多錢,造成這麼大的汙染,原來是給我的……你真是……我無話可說……”
無奈之下,當然也有一絲甜蜜。
“無話可說就別說。”
戰行川一臉自得,同時悄悄靠近她,雙眼緊盯著她的紅唇,眼看著就要吻了上去。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