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戰行川隻好臨時命令信虹地產的副總來主持大局。
期間,也有人提議,建議戰行川借著這一次虞幼薇出事的機會,索性直接收回信虹地產的管理權。畢竟,信虹是從戰氏的娘胎裏出生的,即便回去,也是合情合理。不過,戰行川經過一番考慮,還是沒有答應。
一方麵,當初他履行戰勵暘的遺囑,經過虞幼薇本人的同意,將信虹地產交給她。另一方麵,對於戰行川來說,他現在還真的不想隨便招來非議,被人認為是有利可圖,所以才對信虹落井下石。
“等虞幼薇的案子了結再說,現在信虹地產的一切事務都由趙副總來主持。如果公司有任何困難,我們戰氏都會義不容辭。”
趙副總在戰氏工作十年,當初被調到信虹,原本是可以做總經理的,但由於虞幼薇的空降,他隻好做了副總。這期間,他和他的手下很受排擠,很多人看不下去,勸他不如跳槽,包括許多獵頭也頻繁聯係他。不過,趙副總是個很有定力的人,能屈能伸,硬是撐了過去,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
所以,戰行川對趙副總懷有感激之情。這一次信虹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也隻有他能夠穩定軍心,不至於讓公司徹底亂了。
與此同時,戰氏的新大樓也正式破土動工。
原本,許多高層提議,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不如推遲一兩個月,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再說。不過,戰行川卻不這麼想。
他直截了當地否決了這個提議:“天災人禍,誰也避免不了,但我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打亂了自己的計劃。無論是從自身發展來看,還是從外界評價來看,戰氏現在都必須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新大樓。而且,我還要用最短的時間帶著我的員工搬進去,一刻也不容許耽誤。”
因此,動工儀式如期舉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隻不過,現場湧來了很多的媒體記者,紛紛采訪戰行川,讓他談談對虞幼薇自爆和戰勵暘有了一個私生女、挪用公款、和黑惡勢力過從甚密等事情的看法。
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記者故意提及他和虞幼薇曾一度準備結婚,如今卻勞燕分飛,形同陌路,是不是也是受了這些事情的影響。
被問到這些,戰行川並不意外,他的公關團隊已經事先擬好了各種問題的應對。
隻不過,他懶得照本宣科,對於一切的問題,一律以“無可奉告”外加全程黑臉來應對。於是,這些媒體又寫出更為聳動的標題來吸引眼球。
“前未婚妻眨眼變小媽,舊話重提,戰行川黑臉斥記者。”
“戰氏新大樓破土動工儀式今日舉行,不懼負麵新聞影響。”
“首扶金鍬,金沙掩石,戰氏新大樓奠基儀式正式啟動。”
當天的各大網站首頁,均掛著類似的醒目大標題,更配以各種高清大圖,堪比娛樂八卦。
容謙特地打來電話,詢問要不要先把熱度降下去,或者幹脆花一點公關費,把這些新聞直接從首頁撤掉。戰行川倒是滿不在乎,說他們願意怎麼寫就怎麼寫,正好把戰氏的熱度炒上去,就當免費宣傳了。
但是,他顯然忘了一點,那就是對於不知內情的人來說,眼看著這滿目的新聞,心裏不可能不滋生出異樣的情緒。
比如遠在國外的冉習習。
自從喬言訥來過以後,她每天都盯著國內新聞,生怕錯過更多的消息。令冉習習感到無比震驚的是,事情完全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著,幾乎每天都有大事發生,一時間,她根本消化不了這麼多的大新聞。
虞幼薇出事,劉武出事,劉文出事……
她試著聯係賀佳雯,向對方求證這些情況是否屬實,賀佳雯興高采烈地告訴冉習習,等她回國的時候,這些糟心的人和糟心的事情就會全都結束。
會嗎?
冉習習默默地在心中發問。
其實,賀佳雯還想說,戰行川做了這麼多,就是想要證明給你看,他會掃除和你重新在一起的一個個障礙,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但左思右想,她覺得自己還是別做一個長舌婦了,這樣的甜言蜜語,就應該留給戀人之間說才對。
“還有,這一次真的是釣到了幾條肥魚。”
賀佳雯無不得意地說道。
冉習習好奇:“什麼肥魚?”
“張振生、蘇國強、丁厚發這三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冉習習握著手機,皺著眉頭,好一頓回想,腦子裏終於有了一點點印象。假如她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那兩次高層會議上見過這三個人。他們的年紀都不小了,應該和戰勵暘夫婦是同輩,顯然也是戰氏成立之初的有功之人,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張狂,甚至把戰行川當成小輩,不怎麼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