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裝成鴕鳥,不去看,不去聽,不去理會,但他不想讓自己兒子的母親成為被大眾隨便非議的對象。
“離她遠一點。要是讓她知道,你現在和誰走得這麼近,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理你。”
說罷,戰行川揚起下頜,朝著宴會廳的方向點了點,提醒著律擎寰,在他的身邊可是有一隻毒蜘蛛,搞不好就會要了命。
“這話應該是我提醒你才對吧?我走得再近,畢竟也沒有你走得更近。”
半晌沒有說話的律擎寰眉頭一皺,不帶好氣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
戰行川聽出來他是話裏有話,但具體含義卻暫時沒有想通,於是語氣不善地問道,眼神也連帶著變得惡狠狠的。
律擎寰哼了一聲,邁步就走。
身處公共場所,他總不能把戰行川和喬瑞秋兩個人的不堪行徑掛在嘴上吧?好歹律擎寰也是個體麵人,這種話隨便說出來,他覺得丟人的是自己。
等他走了幾步,才意識到戰行川沒有跟自己一起返回宴會廳,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的確,戰行川的心情很惡劣,他直接給孔妙妙發了一條微信,讓她拿上自己的東西,然後出來找他,一起離開。
早知道會和律擎寰卯上,不來就好了,戰行川憤憤地想著。
果然,沒一會兒,得了消息的孔妙妙快步走出來,一見到他,就小聲問道:“怎麼了?律擎寰的臉色臭得可以嘛,你是不是請他吃槍藥了,哈哈。”
戰行川瞥了她一眼,咬著牙,冷哼道:“我損了他幾句,但他也沒有讓我痛快,反正,大家彼此彼此吧。”
一聽這話,孔妙妙忍不住回頭朝宴會廳的方向看了看,歎息道:“哎,都是一群衣冠禽獸!算了,我們回去吧,你也早點回家,等周末我去看小姨。”
兩個人沒有再逗留,走出酒店,坐車離開。
戰行川讓司機先送孔妙妙,等她到了家,司機調頭,又送他回去。
半路上,他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我是戰行川。”
他懶得廢話,自報家門。
那邊沒有任何的遲疑,同樣報上名字:“我找的就是你,我是喬言訥。”
戰行川微微一怔,倒是十分意外。
從始至終,他和喬言訥都沒有太多的接觸,雖然兩人也見過幾次麵,但遠不及見喬思捷的次數多,更不要說,他還和喬思捷動過手呢。
“哦?喬二少,真是稀客。不知道你怎麼會忽然找上我呢?”
雖然隱約料到了他是為了喬瑞秋的事情找上自己,不過,戰行川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聽聽看,喬言訥到底會怎麼說。
“你這個敗類,裝得還挺像的。”
電話那端傳來了喬言訥咬牙切齒的聲音,聽得出來,他大概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口齒略帶不清,情緒也有些亢奮。
麵對辱罵,戰行川並未動怒,他從來不會和一個缺乏理智的人生氣。
“怎麼不說話?啊?我今天就要撕下你的偽裝外……外衣!”
喬言訥打了個酒嗝,吐出一口氣來,恨恨說道。
“喬二少,你醉了,不如先好好休息。等你的酒醒了,我們再談。”
戰行川說了兩句,準備掛斷。
他可犯不上和一個醉鬼去磨牙,浪費口水。
“你少在那裏做縮頭烏龜!我告訴你,你睡了我老婆,我和你沒完!我現在就在夜風酒吧等著你,你馬上給我過來!你要是……要是不過來的話,後果自負,我保證天亮以後,全中海的人都知道你做過什麼醜事……”
喬言訥的舌頭都有些僵硬麻木了,喋喋不休地吼著,背景音也有些吵鬧,聽起來的確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
倒不是怕了他,隻是一時好奇,戰行川想去看看,他找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好,我去。”
放下電話,他吩咐司機前往夜風酒吧。
這間酒吧在圈內很有名,所以司機不用多問,就直奔而去。
想了想,戰行川還是撥通了喬思捷的電話,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希望能有一個頭腦清楚的第三方在場,以免真的出事了,自己說不清。
“你弟弟現在在夜風酒吧,他指名非要見我,要不然就要給我好看。為免出事,我隻好過去。保險起見,你也盡快趕過來吧。”
戰行川言簡意賅,飛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