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律擎寰,除了他以外,很多人都在打聽戰行川的下落。
他雖然一向都不是一個特別高調的人,但畢竟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裏,一段時間不露麵,又推掉了大大小小的應酬,還是難免會令大家浮想聯翩的。
不過,很快,又有人表示,戰行川是在陪孩子。據說,他的孩子和一般的小孩不太一樣,好像有自閉傾向。
消息一出,大家也紛紛表示理解,這件事總算是稍微壓下去了一些。
午休的時候,容謙一直追在孔妙妙的屁股後麵問個不停:“行川為什麼要我放出這個消息?他最近到底在幹嘛?還有,我們都快結婚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休假?”
她忙了一上午,頭昏腦漲,連午飯也沒有好好吃,隻想抓緊時間小睡一會兒,下午還要繼續開會。而現在,容謙卻像是一隻鴨子一樣,在耳邊聒噪個不停,孔妙妙終於受不了了,做了個“停”的手勢,大喊道:“閉嘴!你讓我安靜一會兒!”
容謙急忙收聲,訕訕地看著她。
看著他可憐的表情,孔妙妙隻好歎氣道:“我不知道。他給我打電話,讓我這麼做,那我就照做了。除非他聯係我,否則他的手機是打不通的。從法國回來之後就這樣了,好像很受打擊似的,我在想,是不是他和習習徹底玩完了,導致他元氣大傷,連公司都不想來了。”
從他開始休假開始,戰行川的手機就是關機狀態,除非他要主動聯係孔妙妙。
聽了她的話,身為男人的容謙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古怪。
“你的意思是,他因為失戀,所以閉門謝客,誰也不搭理,連公司也不來了?”
孔妙妙倒是沒覺得哪裏說不通,她點點頭:“對啊,他的人生本來也沒有啥挫折,一向都順風順水的,現在老婆沒了,孩子又不在身邊,難道這還不算是大事嗎?”
可容謙還是感到不對:“話是沒錯,但是,我們認識他這麼久了,他不應該是這樣的性格啊……”
他的囉裏囉嗦終於引起了孔妙妙的不悅,她一把拿起抱枕,不由分說地倒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對容謙下了逐客令:“我要午睡,你自便吧。”
容謙幾乎要哭出聲來:“老婆,我也是忙了一上午,專門趕來看你的,你吃飯的時候不看我,現在又要午睡,晚上還得加班,就不能分我一點兒時間嗎?”
聞言,孔妙妙不安地動了動小腿,哼了一聲。
說起來,她也的確是冷落容謙好多天了,昨晚她一察覺到他爬上了床,立即閉緊雙眼,縮在被子裏,假裝睡著了。他很不老實地折騰了她一會兒,見她實在沒有反應,這才悻悻地翻身睡了。
一見有戲,容謙馬上確定房門是否反鎖,窗簾是否拉好,然後才一個餓虎撲食,朝她獰笑著壓了過去。
辦公室,午休,沙發,全部解鎖。
一小時以後,一臉饜足表情的容謙誌得意滿地離開了孔妙妙的辦公室,留下一個雙目失神,頭發淩亂,雙腿無力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摸著那條已經被他撕得破破爛爛的絲襪,無奈地低聲咒罵著。
雖然解了饞,不過容謙的思考能力還在,並沒有隨著自己的子子孫孫們一起排出體外。
他坐在車裏想了想,直覺裏感到戰行川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但又不肯說。
作為多年的朋友,他太了解這個人了,比誰都要麵子,比誰都樂意死撐,一旦心裏藏事,那指不定會埋上多久。就好比他和戰勵明的關係,要不是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戰行川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本著曲線救國的原則,容謙弄到了冉習習的手機號碼,當然沒經過孔妙妙的手,以免她又要問東問西。
“容謙?好久不見,你和妙妙好嗎?婚禮日期定下來沒有?”
一聽到容謙的聲音,冉習習非常意外,但也有幾分小激動,連忙詢問著他們兩個人的近況。
容謙和她隨意地聊了幾句,直奔主題:“習習,行川上次去巴黎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
冉習習意外受傷,知道真正內情的人很少,而且,她和戰行川也在這件事上很有默契,一致選擇了對外人閉口不提,所以,國內的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飛到國外。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我這邊臨時有事,那幾天沒有人幫我帶孩子,所以他就過來了,帶了幾天睿睿。”
頓了頓,冉習習又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很清楚,容謙做事一向謹慎,他主動跑來給自己打電話,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他又拐彎抹角地向自己打聽和戰行川有關的事情,冉習習不傻,一聽就覺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