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也沒有回家。
戰行川名下的房產雖然多,可去的也就是這麼兩三個地方。大宅沒回去,這裏也不在,那就隻剩下會所頂樓的那間總統套房了。
冉習習想了想,撥了個號碼,問問他在不在那裏。
答案也是,不在。而且,會所的經理還告訴她,戰先生已經有日子沒來了,之前季度報表要交給他過目,他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聯係不到。
“冉小姐,要是您有戰先生的消息,麻煩請轉告他一下,有幾份合同還需要他親自簽字呐,不能再拖了。”
得了,甭說冉習習向他詢問戰行川的下落,敢情他還指望著冉習習呢。
一個大活人,總不會就這麼消失。
“會不會在太太那裏?太太出院了,不過嫌中海的空氣不好,上星期已經回老家了,說那邊的氣候適宜。”
李姐眼前一亮,主動說道。
原來王靜姝已經出院了,這麼說的話,應該恢複得不錯。
不過,一想到戰行川和戰勵明的關係,冉習習還是搖了搖頭。戰行川那麼倔強,不可能和戰勵明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再說了,戰勵明自己有妻有子,還未必搞得定。
他去哪裏了呢?
冉習習一個人坐著,握著水杯,想了很久。
終於,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男人叫什麼來著?冉習習一下子想不起來,隻覺得就在嘴邊上,但就是說不出來。想了半天,她隻好掏出筆記本電腦,上網搜索。
很快,她查到了。
洛克·阿涅爾,是他,戰行川的那個在意大利的朋友!
不過,對方的身份可不一般,冉習習又沒有他的私人號碼,想要聯係上,真的太難了。
思來想去,她隻好向波尼·克爾斯求助。
他一聽到這個名字,馬上挑眉:“你怎麼會招惹阿涅爾家族的人?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冉習習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可沒有。我隻是想要問一問,戰行川是不是和這個洛克在一起,他們是朋友,也是合作夥伴,我以前見過這個人。”
波尼·克爾斯一頭黑線,但還是答應她,會去幫她拿到洛克·阿涅爾的號碼。
他的效率很高,半小時就有了回複。
冉習習不停地道謝,然後撥通了那個號碼。
她一邊等待著電話被接通,一邊默默地計算著時差,希望不要打擾到對方才好。
可是,即便真的打擾到,她也等不及了。
響了幾聲以後,終於有人接聽了,說了一句意大利文,冉習習聽不懂,但她馬上用英文問道:“你好,是阿涅爾先生嗎?”
洛克低咳了一聲,繼續端著架子:“我是。你是……”
冉習習緊握著手機,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著實尷尬,可如果不直說的話,她又怕對方根本不記得她是哪一個。
於是,她隻好硬著頭皮,自我介紹道:“我……我是戰行川的前妻,當年我們去度蜜月的時候,還是你接待的我們。請問……你還有印象嗎?”
有,當然有了,那個東方美女,像個瓷娃娃似的嘛。洛克心想,我對美女從來都是過目不忘的,醜女就不一定了。
他笑了起來:“哦,是你啊。美女,有事嗎?”
見他想起來了,冉習習頓時鬆了一口氣,馬上問道:“戰行川最近有和你聯係嗎?我找不到他了,我想找他,很急!”
因為緊張和激動,她有些語無倫次。
洛克驚訝地回答道:“咦,找不到?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啊。我們好久沒有見麵了,唔,有大半年了吧。”
說完,他摸了摸下巴。
有一種希望破滅的感覺,冉習習立即蔫了。
她打起精神來:“謝謝你,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請你一定聯係我,就是這個號碼。好嗎?”
雖然見不到冉習習,不過洛克完全能夠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無助又傷心。
“好,我一向不會讓美女失望的。”
放下手機,洛克抱住腦袋,痛苦地哀嚎了幾聲,然後低吼道:“都是你!我從來不對女人撒謊的!那麼可愛的女人來找我,我卻要對她撒謊!”
沙發的另一頭,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裏,調試著手上的最新款VR眼鏡。
他看起來有些憔悴,臉色也發白,但精神還不錯的樣子。
“不撒謊?那你敢不敢告訴凱瑟琳,你昨晚是在哪裏睡的?”
聞言,洛克馬上衝過來,一臉討好的表情:“戰行川,我幫你撒謊,你也得幫我隱瞞。我們可是好朋友啊,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