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隻走幾天而已,兒子還在中海,你舍不得不回來。再說,一個兒子不夠,還有我呢。要是我不夠,我努努力,也許今晚還能有一個……”
戰行川雖然嘴上不正經,但這幾天的行為卻是規規矩矩的,他們兩個人一直是分房睡。
不是他不想,其實他也害怕,萬一激情難耐的時候,自己“啪嗒啪嗒”流血不止,又或者像上一次似的,眼前一黑就暈過去,冉習習非得嚇死不可。
所以,為了避免類似的情況,他忍得非常辛苦。
“你老實一點。”
冉習習也為了他的身體考慮,恨不得馬上離開他的懷抱,以免兩個人磨磨蹭蹭,惹出火來。
戰行川長歎一聲:“就算隻是為了這件事,我也要恢複健康……”
真有理想!她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走的那一天,冉習習執意不肯戰行川去送自己,他也沒有勉強,隻是拜托洛克去送她。
走的時候,她的手都已經碰到了車門,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轉過身,快步走回戰行川的麵前,用力抱住他。
在那一刹那,冉習習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地同他道別,認真地說再見。
她真怕自己剛到美國,就接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洛克偷偷告訴過冉習習,醫生曾說過,要是戰行川一直保持著現狀,那還可以,假如他暈倒,就很容易導致昏迷,而昏迷持續的時間,誰都難以預測。
“放心吧,我明天去做個檢查,要是沒有太大的問題,過幾天也回中海。我們在中海見,沒多久。”
他也抱緊她,在冉習習的耳邊輕聲說道。
即便醫生不建議他飛行,他也會說服洛克,讓他回去的。妹妹的婚禮,戰行川一定會出席,何況未來的妹夫還是自己的鐵哥們。
到了機場,洛克陪著冉習習候機。
她知道他忙,連說不用。
“我答應了他,肯定要看著你登機,不然沒法交代。”
洛克倒是十分堅決,想了想,他又自言自語道:“這家夥可一定要堅持住,我的婚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呢。要是敢不來,我會氣死的。”
頓了頓,他看向冉習習:“我希望,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們一家三口能一起過來。”
她咬了咬嘴唇,不是聽不出來洛克的弦外之音。
自己這一次不管不顧地跑過來,在別人的眼裏,應該就是代表了一種對未來的許諾吧。但她不知道,戰行川是怎麼想的,他們也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
冉習習現在隻希望他能夠好起來,至於在他康複以後,他們還會不會有結果,她真的保證不了。
“我會努力。”
她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
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美國,一個好消息在等著冉習習:她的作品不僅受到了導師的讚賞,而且,恰逢有全球攝影大賽,導師自作主張,直接把她的作品報了上去,居然還拿了其中一個組別的金獎!
雖然這個大賽比不上荷賽、哈蘇等那麼具有國際影響力,但近幾年來也頗受圈內人士的關注。此外,由於主辦方的雜誌發行量在全球都位居先列,所以這個賽事的知名度也在快速提升。
因為獲獎的緣故,除了畢展以外,大賽的主辦方也主動聯係了冉習習,更提出了在頒獎之後,要讓她以特別組員的身份,和雜誌社的攝影小組遠赴亞洲高山高原地區,拍攝雪豹。
消息很快傳到了國內,雖然比不上娛樂八卦那麼人盡皆知,不過,在中海也難免產生了小小的震動。
有人覺得歡喜,也有人感到生氣。
在家養胎的喬瑞秋因為閑著無事,雖然明知道孕婦應該多休息,但還是一天天都掛在網上,平板、手機不離手,就連去衛生間都要拿著。
她已經到了孕後期,肚子大,浮腫,而且便秘,經常在馬桶上一坐就是半小時,剛好用來刷微博,看八卦,聊微信,越坐著就越不愛站起來。
冉習習在國外拿獎的消息,是微信八卦群裏的一個人先發出來的。
那人也是“硫覓”的員工,因為之前冉習習拍過公司的新品宣傳照,所以知道她是攝影師。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忘了喬瑞秋也在群裏,還是故意要惡心她,居然專門把新聞鏈接發到了群裏,還說了幾句“為國爭光”之類的話。
不僅如此,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也跟著討論起來,甚至還有一個明年要結婚的女人,突發奇想,想要去找冉習習拍婚紗照,結果被大家嘲笑了一頓,說她請不起,人家現在可是知名攝影師。
喬瑞秋越看越生氣,在馬桶上坐久了,腳也麻了,她一甩手,手機飛出去,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