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打她了,你就算打死她,也沒有用!”
眼看著冉習習被打,白諾薇多了一絲惻隱之心,站在樓上,朝樓下大聲喊著。
刁成羲丟掉了手上的煙灰缸,抬頭看了一眼,麵色猙獰:“閉上你的嘴,少在這裏做好人,你和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以為戰行川會相信你不知情?哼,我說到做到,他要是不肯來,我就把他的兒子喂狗!”
不用白諾薇說,他也知道。
對於刁成羲來說,扳回一局是最重要的,他已經忍了太多年,心裏早就積滿了惡氣,不管孩子在不在戰行川的手裏,隻要能惡心他一把,讓他坐立不安,就值了。
這麼一想,他的心頭一緩,整個人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要知道,誰都不是天生的犯罪者,從前幾天開始踩點,謀劃這一切,刁成羲的精神就是高度緊張,睡不好,吃不香。如今走到了這一步,他也覺得自己沒有哪裏做得有明顯的漏洞,可以先放下心來。
從廚房裏拿出幾碟小菜,又開了一瓶白酒,刁成羲坐在沙發裏,自斟自酌起來。
冉習習就在他的身邊,蜷縮著,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她被打得有些暈,而且額頭上的包還越來越大了,就在眼眶上方,讓她就連看東西的時候都有些不清楚的感覺。冉習習試著碰了碰,立即疼得直抽氣,大包腫得高高的,裏麵似乎還有淤血,皮一破就會嘩啦啦流出一堆血似的,她嚇得不敢再碰。
幸好,刁成羲一個人喝得很高興,也沒有再打她。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助興的緣故,喝了大半瓶白酒以後,刁成羲站了起來,一個人向樓上走去。
他並不在乎冉習習會不會跑,反正,她是自己送上門的,跑不跑都無所謂。
很快,從樓上傳來了白諾薇的尖叫:“你幹嘛?你住手!別撕我的衣服!孩子還在這裏,你是不是人?別碰我……”
冉習習豎起耳朵,仔細辨認著,確定了不是李姐的聲音,她的心稍微放下來了。
可是,白諾薇的聲音聽著也很不對勁。
她試著站起來,向上張望著,什麼都沒有看見。
然而,樓上的聲音卻並沒有停下。
又聽了幾分鍾,冉習習明白了,不禁又氣又羞:原來,刁成羲喝了酒,有了欲望,竟然想要在李姐和戰睿玨的麵前,同白諾薇上床!
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同意,包括白諾薇。
她拚命掙紮躲閃著,無奈腳上被繩子綁著,行動半徑被大大控製了,所以,任憑白諾薇怎麼喊叫,還是很難從刁成羲的手上逃脫!而且,他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地到處抓她,口中淫笑不停。
“你不是喜歡小孩嗎?今晚就給你一個!你這種騷貨,越有人在,你不是越興奮嗎?哈哈哈!”
白諾薇看準一個機會,從他的身邊跑出門外,跑到了走廊上,旁邊就是樓梯。
他們都在主臥,主臥的房門上懸掛著一幅珠簾。
如果是平時,室內有風,珠簾輕動,看上去頗有情調。
但此時,白諾薇隻覺得它們礙事,眼看著刁成羲已經追了上來,她一急,伸手一揮,擋在麵前的珠簾嘩啦一聲,線斷了,大小不一的珠珠頓時滾了一地。
她低頭一看,立即躲開。
刁成羲沒有留意到一地的珠子,大手一抓,就想要抓住白諾薇。
不料,腳底一滑,他的拖鞋鞋底踩上了一地的珠子。
一刹那間,站在樓下,正好能夠看到這一幕的冉習習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當初,她在找人裝修這棟別墅的時候,的確就沒有安好心眼,這是實話。
所以,冉習習親自設計了幾處,讓設計師和工程隊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門口的珠簾就是其中的一處小小細節。當然,這些原本是用來對付白諾薇的。
那時候,她非常怨恨白諾薇,恨不得她早點兒死。
結果,多年前的用心,居然在這一刻起到了關鍵作用!
“啊!”
刁成羲也沒有想到腳下忽然冒出一地的珠子,珠子都是透明的,他喝了酒,眼睛也花,看不太清楚,想避開也做不到。
腳下一滑,他的身體失去重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刁成羲滾到樓梯的緩步台,自然就會停下來了。但是,當他看見前方的那個巨大的水族箱的時候,他的心頭蔓延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乓乓……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