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費牧舟的電話，戰睿琳真的是萬分意外。
等他說明來意，她就更加訝異了：“可是，你自己的公司就非常忙了，我擔心你很難兩者兼顧。而且，我必須跟你說老實話，基金會目前處於剛剛起步的階段，實在沒有太多的預算放在員工待遇這一塊……”
戰睿琳說得已經很清楚，在基金會做事，幾乎相當於白幹，當然也不至於那麼慘，但那一點工資比起費牧舟自己的生意，可就是差得太遠太遠了。
輕笑一聲，費牧舟了然地開口說道：“我知道，我要是奔著錢去的，也不會來找你了。主要是，我聽說你一個人現在根本忙不過來，又招不到適合的人手，所以就想著過來幫幫忙。以後等基金會走上正軌，或者你找到專門的負責人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你看怎麼樣？”
一聽這話，戰睿琳頓時激動起來：“費總，你真是這麼想的？那可太好了，我現在真的是每天都處於焦頭爛額之中，還要被那些記者輪番轟炸！”
她毫不誇張，隨著網絡熱度的節節攀升，媒體紛至遝來，追著戰睿琳進行各種采訪，巴不得挖掘出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吸引更多的眼球。
“嗯，需要的話，我盡量做到隨傳隨到。”
費牧舟答應得很爽快。
遲疑了兩秒鍾，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戰睿琳立即回答道：“你說。”
“我想問問，多麗絲和她的家人怎麼樣了？”
自從出事那天她被顏霽珩的手下帶走，費牧舟就再也沒有聽到多麗絲的消息，對她的死活更是一無所知。
戰睿琳也懵了，她最近忙得團團轉，幾乎要忘掉了這個人的存在。
“我真的沒有問過，所以我暫時也不清楚。等我幫你打聽一下，有結果了就馬上告訴你！”
放下手機，她想了想，還是給顏霽珩打了電話。
“我正在幫你挑地方呢，你不是打算租寫字間嗎？位置要好一點，方便你每天上下班。”
他一接起來，就飛快地說道。
“對，最好便宜一點！”
戰睿琳以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一心想要做點實事，當然希望把成本壓縮到最低狀態。
“便宜？那好，你搬到我們公司樓下，我每個月可以隻象征性地收你一點物業管理費。”
顏霽珩笑著拋出殺手鐧。
“真的？”
戰睿琳咬了咬嘴唇，開始為了錢而產生了動搖。
“當然是真的，隻不過，你要親自來簽合同。我還有半小時就能回去了，不如你過來，先看看我今天白天幫你挑的這幾個地方，再對比一下我這裏。反正最後無論去哪裏，都是由你來定奪。”
大灰狼開始循循善誘，小白兔尚未察覺，正在一步步地往他設下的陷阱旁邊走去。
“那好吧，我這就過去，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呢。”
戰睿琳把心一橫，一口答應下來。
她匆匆趕到顏霽珩的公司，丁文楠特地在樓下等著：“顏總還有五分鍾就能回來，讓我先下樓來接你，還讓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他順路給你帶上來。”
戰睿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忙你的。”
她剛坐了一會兒，顏霽珩就回來了。
“來，你先看，我去洗一把臉。”
他把手機遞給她，自己則走進衛生間。
戰睿琳匆匆瀏覽了一遍，發現顏霽珩找的幾棟寫字樓都很不錯，全都是地標建築，位置又好，可惜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租金太貴。
“太貴了，太貴了，我們本身就是做慈善的，自己卻租用這麼昂貴的寫字間，外界一定會詬病。”
她不停地念叨著。
顏霽珩滿臉是水地走出來，故意在戰睿琳的麵前甩了甩頭發，把水珠揚了她一臉，惹得她連連尖叫。
等她一臉嫌棄地跳開，拿出紙巾擦拭著，顏霽珩才毫不在意地開口說道：“那好辦，我給你騰出幾間辦公室不就好了，反正你還在起步階段，也不會占用太大地方。說實話，像你這種小規模的租用，人家說不定還不租呢，覺得麻煩。”
“不會吧，這麼瞧不起我們呀。”
戰睿琳丟掉紙巾，有些無奈。
“對了，你要問我什麼事？”
想到她之前在電話裏說的話，顏霽珩不免有一點好奇。
“哦，費總問我，他那個前女友，還有她的爸媽，現在怎麼樣了？你不會把他們都殺了吧！殺人可是犯法的，你千萬別做這種事，我可不希望你去坐監獄！”
戰睿琳越說越覺得緊張，一把拉住了顏霽珩的手臂，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