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一個女警察為段小貓做了筆錄,對方問了很多問題,非常詳細,並且一一記錄了下來。
段小貓也回答得非常認真,她特地強調了兩點,第一,自己和趙天一並不是朋友關係,之前也沒有過任何交情,隻是在很久之前的留學生派對上見過一次,可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第二,自己已經明確地拒絕了對方的表白,並且完全接受不了對方任何形式的騷擾,希望能夠得到警方的保護。
“我希望能夠得到一張限製令,禁止他靠近我。”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招惹上這種人物。
雖然對段小貓的遭遇表示了同情,但女警察也告訴她,想要得到限製令,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趙天一的律師在第一時間趕來,那是一位在當地比較有名的律師,即便在麵對警察的時候,他的態度也十分強硬,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趙天一隻是口頭向段小貓進行了道歉,然後就不痛不癢地被他的律師給接走了,連一份書麵承諾都沒有。
在警局裏磨蹭了幾個小時,段小貓覺得筋疲力竭,本來說好的和一個朋友去逛街看電影的,這下子也泡湯了。
她一邊在路邊等著出租車,一邊給朋友打電話。
“我沒事,真的,馬上就回去了。那好,我們改天再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放了你鴿子,嗯,好,拜拜!”
放下手機,段小貓坐上了出租車,把地址告訴司機,她有些疲憊地靠在座椅椅背上。
真是出門遇見鬼,好端端的,竟然遇到了趙天一這種人,想想都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流年不利!
她正想著,手機響了。
本以為還是剛才那個朋友打來的,沒想到,手機屏幕上跳動著一個“A”字母,令段小貓一驚。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是他。
段小貓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把接了起來:“喂。”
自從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兩個人一直沒有聯係過,如果不是偶爾會翻看那些照片,段小貓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認識了這麼一個人。
因為聽了閨蜜戰睿琳的話,她已經把自己之前對他建立起來的一點好感全都抹殺掉了,就是不希望在錯誤的人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以免反受傷害。
“喂,你現在已經回學校了嗎?我也已經離開非洲了,現在離你不遠。”
說罷,戰睿琛報上了一個地址。
段小貓一聽就忍不住笑了:“怎麼不遠,開車要將近十個小時了,又不在同一個州。”
“可比起之前,已經很近了,才十個小時而已。”
戰睿琛卻並不那麼以為。
她沒有再說話。
直覺裏,他意識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兒。
“你怎麼了?”
戰睿琛敏感地問道。
段小貓緊緊地咬著嘴唇,本來,她想說沒事,但他這麼一問,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很委屈,莫名其妙地被那個姓趙的給拖下水了,還被帶到警局裏待了好幾個小時。
段小貓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聽到她哭了,戰睿琛更加擔心了:“你別哭,你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於是,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經過跟戰睿琛說了一遍。
當她說到趙天一捧著鮮花,帶著樂隊,跑到自己公寓樓下去丟人現眼的時候,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段小貓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裏去。
其實,戰睿琛聽完之後,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
但他想得比較多,萬一趙天一因為這件事而對段小貓心生怨恨,尋找其他的機會,再來騷擾她,那就糟糕了。
所以,他立即叮囑道:“你這幾天要小心一點,盡量和室友一起出門,不要一個人出去,保持警覺,知道嗎?”
戰睿琛這麼一說,段小貓反而有一點害怕了。
“不是吧,難道他還會再來找我?”
她緊張起來。
這種粘豆包一樣的人,還真是令人討厭。
這一次,段小貓算是體會到了,那種被自己不喜歡的人當眾求愛,甚至是求婚,除了尷尬和厭惡,真的沒有第三種感覺,更不要說什麼被感動了之類的。
“你現在和我說這些話,就好像是跟我說要多喝熱水一樣,聽起來很關心,其實什麼用都沒有!”
她的心中一片焦躁,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戰睿琛怔了怔,沒有再說什麼。
“我到公寓了,先下車了,拜拜。”
段小貓飛快地掛斷了電話,她現在隻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好好地洗個澡,睡個覺,忘掉這倒黴的一天!